轩辕烨:55
轩辕烨:44
轩辕烨:33
轩辕烨:22
轩辕烨:11
…
…
啧,五四三二一,搞的啥东西,这男人真够龟毛儿的。
突然肩头被人捅了下,她扭过头,看到一根丝帕被递了过来,她双眼一亮,抓过丝帕往脸上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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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人啥意思,送人帕子不就是让人用的,人家用了还不高兴,闷骚嘛!
可是换了其他嫔妃,哪会这样子用皇帝的御帕。
御帕!!!
这可是皇帝御赐之物啊,这女人竟然毫不犹豫也用来撸鼻涕了。这跟她之前纵情声泪大唱“情歌”时的姿态,真不一样。若是真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好好珍惜对方送的物件儿嘛?
轩辕烨看着女人那理所当然的姿态,怔然了一下,神色恢复冷淡,吐出两个字,“文墨。”
“哦!”许依诺朝里走,走了两步顿住了。西暖房这边正是平日吃喝玩乐,写字画画的书房,但晃眼一溜儿,案上并无文墨字稿。
她脑子一懵懂,差点儿忘了东西放哪里了,好在她临危不乱,想起孟婉清说的怕被人瞧见代笔,文案转到了东边暖阁里,她的私寝里。她立马调了个头,佯装镇定地一笑,手指指向对间儿说“在那边”,就先冲了过去。
李宝瑞看这人的动作,心下直皱眉摇头,心说这许美人学的宫规礼仪都白学了,给陛下带路可不是这个带法儿,自己先溜掉了,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贼样儿。
轩辕烨似乎已经适应了许依诺这种“没规矩”的表现,施施然跟上。他脚步很大,三两步就进了东寝,迎面嗅到一股淡淡的女儿香。脚步便微微一顿,回头止住了李宝瑞。
李宝瑞愣了一下,在那忽然锐利的眼神下,忙退了出去,垂眸间也掩不住一丝惊讶。
以往皇帝只有跟乐贵妃相处时,才会摒退左右,不让近旁服侍的。这许美人瞧着有些憨直的,偏偏歪打正着了似的,就让皇帝一点点儿退了步,实在是让人惊讶。也许,许丞相育女当真有些特别手段吧!?
……
话说孟婉清离开安仁殿后,便直接去了后宫承元殿。
白瑾听闻后,亲自出迎,将人带进了西暖阁。皇后正站在长几前,执笔挥墨,手下绘着一副远山白梅飞鹤图。黯色洒金的金陵纸是市面上极少见的极品宣纸,缀上白墨调画的白梅,朵朵俏丽出尘,梅心一点红蕊,如美人额间一点朱砂,压得恰到好处,艳而不俗。
孟婉清见状,也不由为这等画功生出几分赞叹来。要论宫中才情者,皇后白雪萝敢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了。
说起来,她把宫里多数人的家底背景都告诉了许依诺,唯独白家的情况未曾提及,那丫头心眼大,一直没问她。
足等了半个时辰,皇后终于落了笔,白瑾上前接过了画笔,小心挂在一旁的山河架上。孟婉清已经汲了暖盆里的水,湿了一方丝帕递到皇后面前。皇后笑看她一眼,接过后轻轻拭去了手上并不存在的笔墨,才慢悠悠踱步到窗边小榻上坐下,喝了一盏茶,才问了话。
孟婉清垂首跪在榻前,小心道,“娘娘,想必您已经听说了咸池殿的事儿。许美人今日也被吓得不清,回来之后神色不安,我们还延请了太医,太医也说有邪入侵,开了两副安神药,让静养几日。”
她抬头满脸写着殷切,“娘娘,许美人一直都是孩子心性,单纯也没什么大志向。肯请娘娘放过她一马,臣妾会好好看着她,不让她再乱来的。”
皇后只看着茶盏,悠悠道,“本宫知你们姐妹情深,你向来看护着那孩子,这五年来也无甚大事儿。只是,你即日日看顾着她,难道不觉得最近她的言行辙变太大,不似那五年里的许美人。倒更似那个邪祟上身的?!”
孟婉清神色僵住。
若是皇后将这次邪祟事件如此引导的话,那最终受苦的还是许依诺。一想到那双过于灵动的大眼睛,孟婉清五指一握,匍匐上前,“娘娘息怒!臣妾可以拿性命担保,诺,许美人她绝不会妨碍娘娘的大事。娘娘您说要妾怎么做,妾必万死不辞。只要……只要放过诺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吃喝玩乐,胸无大志。只要给条活路走,绝不会碍着娘娘您的。求求您了,娘娘,求您放过她一马。”
孟婉清说到最后,便不住地叩头,她本来额角的伤还没好全,这一叩很快就是一片红肿。
皇后唇角抿直,转开眼,口气有些不耐,“你说得倒是漂亮,依我看那许美人的主意可不小,整日往贵妃跟前扑腾,还敢戏耍卢昭仪。若非有恃,何来无恐?”
孟婉清脸色唰地白了,一时竟不知如何辨说。
皇后忽地一笑,“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白瑾忙上前要扶起孟婉清,孟婉清似突然回神地甩开她,爬到皇后脚边,捧着那一角金缕衣,道,“娘娘,我家即向摄政王宣誓效忠,做为孟家女儿也绝不会违逆娘娘的吩咐。娘娘的大计,其实也可以换一种方式实现,婉清有一计或可一箭双雕,请娘娘参详……”
皇后目光微闪,俯身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