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瑞森森地觉得,自己就是为这两位而生的。
连干爹李延福也没办法,只能黑着脸让他上位,利用一张胖胖无害的笑脸,演绎苦逼委屈不让人觉得尴尬,陪笑打趣儿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谄媚。
经过李宝瑞的一手调停,皇帝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奶糖果子球”身上,许依诺的注意力转到了原身亲妈新爸也许还在宫外等消息。
李宝瑞悄悄示意,“娘娘,您乖乖地把药喝了,回头小的一定帮您见到国公夫人。”
许执文家的勋位是国公,承袭的是许家太爷爷那辈儿为太太上皇平乱,又助太太上皇稳固朝堂,官身清明,名望极高,在其告老辞官前擢升的成国公以慰许家满门忠烈。传到许执文这一代,已经是世袭的最后一代,也没有什么实权,顶多就是长子许拓承袭了一个羽林郎的荫衔,并无实职。
许依诺是真有些疲累了,本是不想跟皇帝怼的,但……这不是刷分刷习惯成了“怼怼体”似的,嘴上缺了个把门儿的,开口就坏事儿了嘛。
“那就有劳公公了。”
说着,许依诺就塞给李宝瑞一瓶“神药”,李宝瑞也没客气,将药往兜里一塞,去接着撸皇帝了。
“陛下,胡先生走时也没跟奴才说这奶糖果子是从哪里买来的。不如,咱问问许夫人。做母亲的一定最了解女儿的口味,娘娘要吃上这口,心情高兴了,这伤也能好得快些,您看?”
轩辕烨绷着脸,浑身都似罩着一股黑气,生人勿近。
只有李宝瑞陪着笑脸,一边送荼,一边劝说,旁人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总之最后皇帝松了口,小太监才急巅巅儿地去传消息。
许依诺得了这个好消息,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再见到皇帝过来时,小小声问了句,“陛下,您的伤要不要上药啊?”
“哼,自有御医诊治。”
“哦。”
轩辕烨还等着小女人的下文呢,谁知“哦”了一声就没戏了。他有些不高兴这种,自己说话比女人多的情况,又咳嗽了一声。
还是没回声儿。
还是小李子瞧出些门道儿,忙小声提醒,“陛下,娘娘这大概是有些乏了。娘娘先前给了奴这瓶神药,让奴回头给陛下上药。”
看到那熟悉的漂亮小棕瓶,轩辕烨的脸色才好了些,转身去了侧殿。
本来小李子有些犹豫,在李宝瑞的示意下跟了上去,还被提醒了一句,让他多说些许依诺的小日常。
“娘娘近来瞧着是话多了些,的确是那晚见过陛下之后的变化。我们想着,许是娘娘得了陛下贵气,才变得开朗了。咱们殿里的人,都很高兴。”
“娘娘平常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吃东西。自打去了御膳房,常给咱们带好吃的……哦,自是给陛下做的才是最好的,我们就得些余赏罢了。”
“娘娘的确爱懒床,但最近也会早起,带我们练一个什么广播体操。呵,俺也觉得那姿势挺奇怪的,不过练过之后,一早晨精神都挺好。”
“娘娘喜欢溜园子,喜欢看花儿……她还跟奴们说,羡慕淑景殿那边的红杏和海棠开得漂亮;还听说蓬莱殿是建在水榭上,没见识过想去瞧瞧;承元宫里的牡丹最是一绝……”
“娘娘对咱们下人都很好……”
“娘娘唱的歌跳的舞都极好,不过那都是陛下才能看得到的,私底下我们可没那眼福和耳福,娘娘偶尔只哼几个小调给咱们解解馋……”
轩辕烨听着女人的小日常,渐渐地心绪也静了下来。
但他自认并非是对这女人起意,只是觉得那晚女人出现得有些突兀,半夜三更平白无故地跑去御花园搞什么歌舞表演,他又不在场。不,她又如何算得他会到场?
再有,那晚的情形有太多疑点,要不是看在她现在伤重,他早擒着她狠狠拷问一番了。
且罢,等她伤好了,他再问不迟。左右还不信她能插翅飞出他的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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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边小太监送信到宫门,见了国公府夫妇后,得了感激厚赏,很是高兴,便也透露了不少消息。
许夫人听闻女儿要吃奶糖果子下苦药,立马就说要去西市买。
许执文摁下妻子的话,送走了小太监,才道,“那家奶糖辅子,都是当日一早现做的,现在市门都要关了,肯定没了。这会儿去买,也不新鲜,你也舍不得给女儿吃。”
许夫人一想,也是击掌,“哎,你瞧我也是急糊涂了。那现在……”
许执文看了看天色,这一折腾天都要黑了,只能打道回府。”
“皇帝即下了旨,明日你一早便进宫,我让人去那糖辅子里预定明早第一锅奶糖果子。”
“行。”
隔日,许依诺醒得早。
趁着四下无人时,便兑换了《美食商店》里的神仙鸽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