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笑,又在情理之中。白钺心下放松了几许,也凑了过去。故意紧挨着小女人的香鬓,低声做官员介绍。对方淡淡的馨香里混着一丝特殊味儿,让人心都软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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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个刺客被押了上来。
距离有点远,许依诺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一路行来令得左右大臣都掩面退后,抽气声议论声不断,有些心理承受能力脆弱的甚至掩口干呕,还有年纪大的被年轻地扶住的。
瞧着脑袋和四肢还健全,但那宽大的粗布衣衫下的躯体是个什么模样,就难以推测了。
这一刻,现场再次陷入噤若寒蝉的气氛。
轩辕烨示意刑部侍郎、大理寺卿堂审,也都是按流程来,早便是在先前演练过许多回了。得出的结论和许依诺听到的一样,幕后主使直指南蛮乱军。同时还牵扯出负责运送南蛮贡品的白垄将军,与南蛮贵族勾结,意欲对皇帝不利。
这一推测出来,现场白党们又不安份了,纷纷站出来为白垄游说的。大抵就是白垄杀的南蛮军可不少,还是南征军里赫赫有名的小将,不可能做出如此蠢事,自毁前程不说,更连累整个鲁王府还有摄政王叔叔,一旦被坐实罪名,便会诛连三族,妻儿都要受连累被流放,更会遭整个白氏族人唾弃。白氏现在依着摄政王做大,也不过才一代。正是惹人眼红,树敌颇多的时候,更应小心行事。
如此又是一番嘴仗打得不亦乐乎,但比起之前定罪南蛮乱军来说,想要拉垮白垄的人便没那么声势浩大了,有的人开始力驳,驳到后面也被白党的武夫斥吼给削了势头,渐渐势弱。
轩辕烨突然扬手砸下个烛柄,擦着刺客脑袋飞过,还蹭到了一个武官的大脚趾儿,疼得那人嗷叫一声,原地跳脚个不停,实添几分滑稽之感。
争吵声歇,轩辕烨道,“吵来吵去可有实证为白垄脱罪?莫不是,这人不是他带入皇宫的?那查出的带毒贡品,不是经他白垄入皇宫府库的?哼!摄政王,你以为该如何论白垄之罪?”
摄政王面向皇帝,俯身揖礼,“禀陛下,白垄将军素来杀敌勇猛,身经百战,在南蛮……”
“朕要问的是如何轮罪,不是问你他的军功如何了得!”轩辕烨毫不客气地打断话,这态度显而易见是不想让白垄恃功抵过,轻松放下。
摄政王目光变幻,面色沉凝,显也是不甚高兴,只道,“陛下息怒。白垄到底是有失察之过,按大夏律例,革去一级官职,罚奉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