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你有天下,可我只有阿钺。
在那个充斥着恶意欺骗、藏污纳秽的后宫里,轩辕烨心中的一点温暖只留驻在了白钺身上。
许依诺收回神思,回头抱住白钺一笑,“那说好了,回头就由阿钺保护我了。咱们可是金钢姐妹花,天王老子也拆不散。”
“呵,就你这张小嘴儿最会讨人喜。”白钺笑骂着,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
等到太生午觉醒后,女眷才齐齐上路前往宣德门。
只有太后、皇后和二品嫔妃有轿辇,婕妤以下的嫔妃都得自己步行了。
白钺自要拉着许依诺同自己坐轿,许依诺不舍孟婉清一人独行,拒绝了。不想卢昭仪卖了个人情,让孟婉清同行,两轿并列,倒也有说有笑。
“哎,还差七千。”许依诺看着慢吞吞涨的怒值,不由喃喃出声儿。
白钺听着奇怪,追问不停。许依诺囫囵的借口没凑效,被威胁了下地走路。宣德门是皇宫正大门,走过去之后不得累死了,哪还有心情看表演啊!纠结了一阵儿,她又拿胡宗元胡谄了一堆有的没的。
“胡先生居然收了你当入室弟子,你不是唬人吧?”
许依诺下巴一扬,“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让我怎么着?我这收集的怨气炼化成灵气,才有那等让人哭笑不得的法力。”
“你真能让人随哭随笑?那让本宫瞧瞧。”
许依诺真有点儿骑虎难下,只得花了点子买了哭笑技能。白钺兴奋地点兵点将,本想点海宝夫人的,但怕动静太大引人注目,最后落在了白珂身上。
“哭还是笑啊?”
“先笑,再哭。”
“行吧!”
“等等,待下轿见了百官再笑不迟。”
“阿钺,我发现你真的很坏耶。”
“哧,没事儿练这种奇怪法术的人才怪吧!你好意思说我。”
两女在轿中嬉笑打闹,传到另一边时,那母女三人同时露出极度鄙夷的神色。
海宝夫人,“这许家的女儿竟如何不懂规矩,礼仪官是怎么教的?”
白雪萝自觉郁闷,没有搭话。
白珂向来极有长姐的威严和优越感,哧笑,“妹妹也该好好教教这些嫔妃,回头要让外人瞧见,不得丢尽了皇家脸面。”
白雪萝虽是皇后,可辈份儿又是三人最低的,要给母亲留情面,也不好顶长姐的嘴,只道,“你们以为我没教嘛!谁知这五世簪缨的清贵名门会教出一只泼猴儿来,先前太后不也说了。”
没想到最后要用玉太后的话来反驳母姐,另两人一听脸色也变了几变。海宝夫人怕姐妹龃龉,索性换了话题。
很快宣德门到了,门外隐隐传来了百姓欢呼、金鼓齐鸣的声音,举目望上城头可见彩旗飘展,远近高墙上支出的桅杆上,还有一条条鲤鱼旗迎风招展,连御林军都换了一身新衣亮甲,喜气洋洋又不失天家威严,端得一派泱泱大国的气派。
先下车的仍是白雪萝,她亲手扶着海宝夫人下车,并不去搭礼长姐。但白珂向来支使弟妹惯了的,扬声直唤白雪萝的闺名,白雪萝不想引人注目,便上前支了一手。
两姐妹相视而笑,旁人瞧着便是一派姐妹情深,哪知其下早把白眼翻上了天。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突然,白珂的笑容变得诡异,她意识到时想阻止也止不住了,震惊讶然的瞪向母亲和妹妹,双手想捂住自己的脸,却教白雪萝一把拉住了。
“阿姐,你怎么了?”
“我也,呵呵呵,哪知……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没法,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