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歌想翻白眼，终究还是忍住了，默默地把脑袋转到一边去，不看。
眼不见心不疼。
严陌看着她的小动作，唇角上扬的弧度久久没有平下来，他仔细地给她剪干净了十根手指上的指甲。
落歌看着自己狗啃了一样的指甲，那叫一个心酸，还好脚趾甲没狂长，不然那就尴尬了。
看着打理得清丽秀美的落歌，严陌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轻轻地说道：“宝贝，我们一起去商店挑几件裙子怎么样？”
一起？
落歌怔了下，也就是说他要带着她出门？不是吧？大哥，她可是真空着呢！虽然他的T恤够长，但是走光了肿么办？她虽然是丧尸，但是她也是雌性啊OK？
但落歌不可能回答严陌的问题，而且严陌也霸道地默认了她的选择，牵着她的小手，走出了地下实验室，来到了停车库。
空荡的车库里停着一辆改装了的敞篷跑车。
严陌牵着她来到跑车前，看她僵硬地站在外面不知所措，弯腰把她抱进车里。他自己则坐上左边的驾驶座。
严陌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发动了跑车。只见跑车化作一道闪电，飞出车库。
落歌差点惊叫出声，索性这具身体的声带都没有发育好，她张嘴也叫不出声。
跑车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路面干干净净，一只丧尸的影子都没有。
落歌心中猜想着，难道是因为在郊外，所以看不见丧尸吗？
几分钟后，飞驰的跑车进入了市区，落歌也开始看见脏乱的街道上的残肢，接近市中心时，陆续有丧尸从一些楼房里走出来。
就如同电视里演的那般，这些丧尸身上的皮肤都腐烂了，露出了腥红的肌肉，凝固的血液呈现褐红色。
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眼珠都掉了，还有的眼珠子被神经吊着，挂在脸上，嘴裂得老大，嘴角流淌着不明液体。
看上去就很臭，但同为丧尸的落歌，压根就闻不到。不仅如此，落歌发现自己闻不到气味，还摸不出冷热。
它们动作缓慢、迟钝，衣衫褴褛，向跑车的方向聚集。
严陌根本就不鸟这些低等丧尸，径直把车开进购物中心大楼。
严陌下车，把落歌从车里抱出来，摸摸她的发顶，像哄小孩一样说道：“走，我带你去看裙子。”
小女生应该都喜欢裙子吧？他如是想，也没在意落歌是不是丧尸。
来到楼梯前，落歌抬脚上楼，动作缓慢，但是比刚出棺时要灵活一点点，起码能慢慢上楼梯了。
严陌忽然松开手，落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把双手插进衣兜里，示意她自己上楼。
落歌知道严陌是在训练她，毕竟这样活动不便很拖后腿。
落歌一步步走上楼梯，还没走到二楼，她发觉自己的双腿好像又灵活了一些，速度也能慢慢提上去了。
商场的电源都被破坏了，他们只能走楼梯。
爬到三楼时，落歌已经能够像正常人走路了，她还发现，自己好像感知不到累。
落歌站在三楼楼梯口，望着慢慢跟随的严陌，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向他求表扬。
严陌慢悠悠地走上来，满意地摸摸她的小脑袋，浅浅笑了下，“恢复得不错。”
按这种恢复速度，不到一天，小宝贝应该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可以蹦蹦跳跳了。
落歌自认为挺棒，开始她还担心自己会像外面那些游荡的丧尸一样呢。
三楼商场全是女士服装，各种各样的女士服装还整齐地摆在那里，都积了层薄薄的灰，看样子许久没有人动过，商场也被遗弃很久了。
落歌在各式各样的牛仔裤前左看右看，刚想趁严陌不在旁边，拿几条喜欢的走。
结果她的手刚伸出去，一团鸭黄色的东西被塞进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