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的天空有些阴沉。
莫皓轩身上的气息也有些类似的阴沉，那双黑眸并没有因为戴上眼镜而温和几分。
莫皓轩抬起眸子看向她，摘下眼镜，眼神里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卖还是不卖？”他的声音也是冰凉凉的，让落歌确定自己没听错刚才语气里的不爽。
落歌与他对视，下意识觉得眼前的莫皓轩似乎心情很不好。
“可以，不过这五十万……”
“不够可以加，我时间有限，希望你快点决定。”莫皓轩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里的利索劲大有公事公办的感觉。
落歌摸了摸鼻梁，思索了片刻，“好，还你一万，你给我四十九万就行。”
莫皓轩微微顿了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精打细算，“你是觉得我付不起你一万？”
落歌轻笑了下，“你想多了，既然你说那一万并不是定金，自然算我找你借的，琴谱我先整理一下，明天给你送过来。”
莫皓轩没说什么，淡漠的态度如同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玻璃茶几上。
“密码五个0。好了，你可以走了。”
落歌接过银行卡，看他这样子是下逐客令了，无奈地撇撇嘴，起身要离开。
轰隆隆！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眼帘，屋外突然下起暴雨。
落歌站在屋檐下，看着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有些犯难，刚才接她过来的司机离开了好像。
“那个……我能向你借一把伞吗？”落歌转身有点尴尬地问道。
而坐在沙发上的莫皓轩刚站起来，忽的一个晃悠，差点摔倒，不得不坐回沙发上。
“你怎么了？”落歌上前去查看，只见他脸色发白，双手捂着太阳穴，似乎是头疼，眉宇间皱起深壑，一双凤眸里盛满了痛苦。
莫皓轩听到雷声，脸色越发得不对劲，强撑着头疼，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司机：“把人……”送回去。
司机还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就听见手机砸地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莫皓轩？！”落歌条件反射地扶住向前倾倒的莫皓轩，将人扶回沙发上才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
落歌看着昏睡的莫皓轩，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跟司机先生说了声，司机就找了莫皓轩的私人医生，说是要十分钟后才能到。
【小九？他这是什么病？为什么会好端端得晕倒了？】
落歌询问起系统，这时才发现系统009又把她给屏蔽了。
落歌简直无语了，这个破系统是要闹哪样？
得不到解释说明，落歌也不好就这么离开，帮莫皓轩躺在沙发上，坐在旁边等医生过来。
窗外的雷雨越下越大，空气里承载着潮湿的气息，无不压抑着人的情绪。
落歌拿着那张银行卡，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琴谱不是她研究的，却被她给卖了……不管怎么说，这也应该算是自己的第一桶金吧。
大约一分钟后，昏睡的莫皓轩唰地睁开双眼，眸子里尽是暴虐之色，还带着一丝戾气。
“莫皓轩？你醒了？”落歌一抬眼就发现他已经醒过来了，心下的紧张缓了缓，上去扶他起身，“你没事吧？”
莫皓轩像是不认识她一样盯着她看，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不过是个相貌略微出众一些的小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