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岳山摇摇头,“主子没下令不能说。”
“那是什么事?”孙修广被褚岳山这幅难以启齿的模样彻底激起了好奇心。
褚岳山停顿了一会儿,一鼓作气开口,“主子把高阳王给阉了。”
“什么?!”发出惊呼声的是凑过来听的其他人,“这高阳王是怎么得罪主子了?竟然让主子做到这种地步。”周围人惊诧不已,纷纷幸灾乐祸起来。
唯独孙修广咽了口唾沫,神情惊恐,只觉□□生风,格外凉快。
白繁露并不知道趁着夜色离开的殷洵,在临走前竟然还做了这样一件事。她将和离文书仔细放好,塞在枕头下边,睡了穿书以来最好的一觉。睡好了,才能应付明天的疾风暴雨。
果然第二天一早,谢氏就收到了清竹园碧梧来报的消息。她神情一变,脸色铁青,连早膳都没用完,就急匆匆去了清竹园。谢氏在清竹园里把白繁露狠狠骂了一通,气得浑身颤抖。她气女儿连徐幕这样的好的丈夫都不要,更震惊她为了和离,竟然做出给丈夫下毒的事来。然而再气,再怒,看着这块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既后悔自己这么多年太宠她,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又只能满心无奈地替她收拾烂摊子。
谢氏先是问清楚昨晚那些有哪些人知晓她意图谋害徐幕这件事,得知女儿昨晚把所有婢女全都调出去了,除了徐幕和他的那个侍从,只有白雨霏一人知晓后。谢氏一时又是气,又是松了口气。
怪不得办事妥帖稳重的碧梧昨天没有来将事情告知她,没让她去阻止这件事,原来女儿是连碧梧、银杏都瞒住了。
“东澜苑里已经没有人了。徐幕和他身边那名侍从,一清早就已经离开白府了。”谢氏冷着脸看着女儿,“白雨霏那边娘会让她闭嘴,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你昨天下毒的毒药呢?这毒是哪里来的——”
谢氏话还未说完,忽然听到屋外碧梧大声喊道:“老爷,您怎么过来了?”
谢氏眉头一皱,住了嘴没再开口。下一瞬,她就看到白裕用力推开门,径直冲过来,朝着白繁露用力甩了一个巴掌。
白裕动作太快,谁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不论是谢氏还是白繁露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