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两个玩家的闯入事件让npc高度紧张,他们盯上了人群中有异常的玩家们。
这些玩家够不上曝光的标准,但是也的确出现了不符合人设的操作。平常时候这不怎么样,但是这会儿有骚乱,他们就是第一怀疑对象。
“除了即将……的那个,其他都……”萨曼盯着女王,头也不回地下达命令。
玩家?什么玩家?和他有关系吗?
一大批已经被察觉出异样的玩家因此倒霉。
“日了,他们查探归查探,有必要把动静搞得那么大吗?”被盯上的几个玩家叫苦不迭。他们这两日一直安分守己,什么都没干,招谁惹谁了?
因为手里头没有证据,npc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就是盯着,不让他们参与到贵族的成年礼。以及换成远离中心区的工作,再找个人监视。
这就够了。
“就是为了这个成年人礼我才憋屈地扫了两日的地,这会儿不让我参与了是什么情况?”说话的也是五楼的一个服务生兵民,前头加个‘原’,她换工作了。
昨儿有人闯入的时间点,她因为是日班早早睡了,迷迷糊糊醒的时候,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本以为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谁料一起床就被通知换了工作——她要去三楼扫地了。
“欺人太甚!”
“没关系,”玩家握着扫把,冷笑着抽出一张卡,“不让我去,我就不能去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蚁穴不同的角落,最后都报到萨曼这里。
这个副本的人类就像是蚂蚁一样高效,他们从不偷懒耍滑,很短的时间内,萨曼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当然也不能太信任他们,毕竟这些人是人类,而不是蚂蚁。”萨曼心想。
为贵族们的成人礼,整个蚁穴都忙碌起来。
任逸飞本想趁机参与进来,谁料起了几次话头都被拒绝,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谷城’已经被视之为‘异类’。
他们禁止‘谷城’进入中心区。
玩了这么多次游戏,还是第一次被盯上,他感到十分新奇有趣。甚至开始考虑玩一票大的,然后让玩家‘谷城’功成身退,‘江’重新出现。
不过仔细一思考,任逸飞打消了这个主意。
这个副本对工民太不友好,二层及以上都禁止通行,对‘江’的限制太大。
没关系,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任逸飞撕了一只小爬虫形状的纸片,让它代替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去楼上看看情况。
贵族们的成人宴会,总觉得会是相当关键的剧情,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用小纸人的,化身影子的,借用别人的眼睛的……玩家们各显其能,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贵族们的十八岁生日上。
兵民们严阵以待,他们知道自己等人中出现了变数。这和以往的情况不一样,这次的成年舞会存在更多不确定因素。
但贵族本人却是最放松的。他们被捧着养了那么多年,多少生物本能的警惕性都养没了。
听说这一天之后他们可以获得更好的生活,无论是女性贵族还是男性贵族,都兴高采烈去挑选衣服和喜欢的首饰,没有任何怀疑。
“毕竟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一个人微笑道,‘它’抬头看向窗户,但那外面不是蓝天白云,而是另一层的墙,描绘了各种美丽的风景,栩栩如生。
第五层没有窗户,一扇都没有,贵族们的生活是完全隔绝人世的。
贵族就是被兵民操纵的人偶,看起来尊贵,但是一旦失去用处,也会弃之如敝屣。他们从小被安排进无菌的温室,未受过一点风雨。
兵民精心呵护他们,直到该用的时候。
一次,一次,又一次,把一开始惊诧愕然的‘它’的心都磨硬了。
后来的某一天,‘它’突然想,为什么要抗拒它呢?接受这个世界原本的样子,也让别人接受,不是很有趣吗?
他手里拿着卡牌,上面清楚写着:
身份:执念者
愿望:回归。
太阳慢悠悠晃了一圈,天空变成了美丽的蓝紫色,工民们陆陆续续回来。他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今天贵族们将成年。
这些人活得很疲惫,但也活得很简单。
“怎么少了几个人?”闭巢之后,三号巢穴的负责人清点人数。
“可能走太远了,明天会回来的。”其他工民说。
为了寻找黑立方,工民可以走出很远很远,有时候当天不能回来,就会在第二日回归,这样的事很常见。
二楼的兵民巢穴也在闭巢清点人数。
这些兵民会分成两拨,一拨如任逸飞这样平庸的,被要求天黑后就要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步不能出。
一拨如守门者,负责今晚的保卫工作和贵族成年舞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