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下了黑巫师这颗棋子。
即便是同主系统做了不为人知交易的恶魔,想要对一个S级在如此短时间内植入五根傀儡线的深度操纵,依旧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但黑巫师却不同,恶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他。
谁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巫魔会首领,竟然会是恶魔的狂热崇拜者。
原因是黑巫师当年得到巫师传承的那个S级副本,正好就是恶魔玩坏掉的副本之一。
或许就是因为曾经的经历留下了一颗种子,再加上傀儡线的【特性】,所以接下来的傀儡丝植入异常顺利,彻彻底底变成了手上的傀儡。
除非哪一天恶魔突发奇想把傀儡线给撤了,不然任何外物都无法干涉这点。
控制了黑巫师后,就开始操纵打探的行踪。
可惜梵卓对他的能力有所知晓,和诸葛暗一样早就加以防备,特地花了大价钱在其他求生者手上收购了珍贵无比的心灵类道具,防的就是有朝一日。
不过,神通广大的还是见缝插针地植入了一根傀儡丝。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却也足够他从对方脑子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恶魔对宗九很好奇。
当日在练习生宿舍顶层宿舍的时候,说和他有婚约,表明他们是旧识的时候,恶魔就好奇了。
或者在更早之前,他选择操纵盛钰的时候,他就盯上了这个白头发的魔术师。
魔术师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漫不经心冷冷淡淡,实则骨子里的疯丝毫不少。
那是一种嗅到同类的感受,让恶魔觉得好玩极了。
但是还不够,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驰。
魔术师的身上有一节锁链。
明明漠视规则,毫无感情,缺失人性道德,喜欢追求刺激;却每每在快要越界的时候收敛,甚至将目光投向弱者,将自己伪装成普通的模样。
是谁给他上的锁链?
恶魔不仅好奇,还想跃跃欲试地打断这条锁链,将背后囚禁的凶兽释放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梵卓的记忆。
或许是因为太过久远的缘故,那些记忆显得有些模糊,泛着不清晰的色调。
梵卓在现实世界的身份是个中俄混血,七大寡头家族掌权者,身份显赫。
战斗民族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大家族的继承人更是从小就被扔到荒郊野外玩荒野求生,美名其曰即使遇到危险的绑架也能完美逃生。
在梵卓七岁的时候,他就经历了这么一遭。好巧不巧的,其他几个家族也扔了年轻一辈到荒野训练场去,其中就有宗九。
只不过梵卓记忆里的宗九穿着小女孩的花裙子,柔弱的像是风一吹就能倒,连枪都扛不起来。
其他家族的小孩看他白化病的外表不同,经常欺负他,他也只会哭唧唧地睁着眼睛哭。
不过后来,他抱上了梵卓的大腿,仗着这根大腿成功回到了直升机营地。
梵卓小时候其实也没见过宗九几面,因为他很忙,非常忙,每天忙成二十四小时陀螺转动,后来有几次长辈带着宗九来他家拜访,他便被允许中途停课陪客人玩耍。
他当初帮宗九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受到的教育里有一项绅士礼仪。梵卓当初误以为穿着裙子的宗九是女生,于是本着绅士精神,带着他一起过掉了荒野求生。
这些记忆都是在七到十岁之间,除了荒野求生的一个月外,他们其他见面时间寥寥无几。再往后,就只有在家里人出事,梵卓着手执掌家族这艘巨舰后,偶尔听到私人助理说另外那个家族的白发小少爷催他履行婚约的话,但一样也是少数。
恶魔若有所思地收回了傀儡线。
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记忆里的那个‘宗九’和如今这个魔术师,绝不是同一个人。
并不仅仅是眼神和气质,也不是看出当初那个‘宗九’遇到危险只会哭,甚至故意把自己扮成女性,从小就展示出自己别有用心想要攀高枝的心态。
是直觉。
恶魔还不至于认错自己的宿敌。
不过......这可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男人舔了舔嘴唇,暗金色的瞳孔内闪烁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暗光。
靠在耳廓旁的吐息冰冷,冷得像是要把人拖下寒冰地狱。
“你从哪个世界来?嗯?超S级副本?”
听到的话后,宗九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人点破了,之前是诸葛暗,现在是恶魔,未来就算梵卓认出他不是原主,宗九也不见得会有多惊讶。
因为就算他们猜到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恐怕也只会像诸葛暗和恶魔这样,往S级副本或者超S级副本上面猜。
除非恶魔把傀儡丝扎到他脑袋里,不然谁都不可能猜得到,宗九不仅只是来自一个和平的现实世界,并且这个无限循环发生的一切在那里还不过仅仅是本书而已。
从背后扣着他,真的像一只懒洋洋的恶魔那样把自己挂在人类的身上,饶有兴致地猜测。
黑巫师则安静地贴着墙。虽说他被完全操纵,但比起恶魔本尊,这具傀儡明显更贴合本人安静沉默的性格。只有那双绿色的眼睛同样紧紧贴在魔术师的脸上,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微表情时,才能窥见他早已被换壳的本性。
“难怪可以摸到我的线,原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轻笑一声,声音透着缠绵悱恻的愉悦,“太像了......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宗九直接忽略了这疯子后面那句话,直接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关键信息,“像?难道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恶魔的心情明显很好,也乐意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花费时间。
他一只手把玩着白发魔术师修长的指节,一只手扣着对方隐藏在蓝白校服里的腰,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是啊。”
“可惜原生世界太无聊了。”
说起这个,男人神色恹恹,“根本没让我玩多久,就‘嘭’的一下。”
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适时地将宗九的手掌收拢,然后突然一下展开,暗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恶作剧般兴奋的光芒。
“就像这样,被我玩坏了。”
“没办法,实在找不到好玩的玩具,所以我就来了这里。”
恶魔摊了摊手,笑眯眯地道:“这里多好玩啊,你不也这么觉得么?”
魔术师没有说话,而是冷淡地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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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赛结束后,第一中学继续步上了它该走的日程正轨。
距离第二次月考仅仅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面对整整八百分的高分,没有哪个练习生胆敢就此松懈。
周考一次次紧随而至。
第一次周考,全年级没有一个班级达标。
凌晨三点的时候二班的班长苦笑,“这一百二十天要真能活下来,我是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什么导数圆锥曲线和数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