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起腿,抵在对方的身上,用膝盖往上踢了一脚,挑衅地点火。
“磨磨唧唧的,到底做不做。”
驳回刚才的话,这就是邀请。
恶魔似笑非笑,用一个充满情/欲的吻回应了他。
“别急,慢慢来。”
傀儡线绞碎了男人褪下的皮质手套,化作碎布落到地毯。
背后那双手上如果没有一道道狰狞疤痕的话,其实并不比魔术师的手难看多少。
毫无疑问,疤痕比平整的手刺激性更甚。只是简单的一个触碰,都能烧起燎.原烈火。
这可不比刚才在浴室里手套的触感,反倒更甚千万倍。
宗九咬紧牙关,眼眸通红。
这一次他一定要洗清自己先前的冤屈,一雪前耻!!!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魔术师先生真是热情。”
男人在他耳边低笑,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垂眸满意地欣赏着青年和自己作斗争的场面,反倒恶劣地加.重了指间的力道。
白发青年一只手攀着男人的脖颈,被迫袒/露出自己。
他的眼尾在指尖按压下红得不可思议,瞳孔失焦,喉.结滚动,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呼吸,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颤抖,反倒将自己越发送入到对方的怀抱。
傀儡丝和阴影都是恶魔最忠诚的臣民,它们一个帮忙托举,另一个帮忙固定。
恶魔在心底里愉悦地惊叹,瞳孔里暗色愈浓。
他的小魔术师一定不会知道,他现在有多美。
不论是为了证明自己,徒劳闭上眼,银白色的眼睫在月光下扫下一片鸦羽阴影,还是那副隐/忍到极致,死活不愿意低头认输的模样。
都像是被打上烙印,被摆在祭坛上,等候着恶魔采/撷的完美祭品。
花纹在青年的脊背上绽放,荆棘野地里绽开了猩红色玫瑰。
他仰起头,如同濒死的天鹅,终于控制不住,小腿紧绷地像是弯腰去看自己水面倒影的纳喀索斯。在一次剧烈的颤抖之后,骤然瘫软下来,身体软得不可思议。
这一回,恶魔没有给他适应的机会。
冰冷的傀儡丝将人牢牢固定在空中,他则用充满戏谑的眼神,慢条斯理的摆放好刀叉,准备品尝自己期待已久的佳肴盛宴。
奇怪的占有欲在作祟。听到对方淡淡地说“关你什么事”的时候,恶魔从胸口陡然而生的怒气,叫嚣着让人撕碎理智,狠狠地将他贯/穿,撕碎魔术师表面的冷淡面具。
恶魔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新奇的情感。
黄金珍宝,新奇物什,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