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颇显冷淡。
杨姐急着走,回去放了报表就跟他们告别,匆匆离开。
而钟晚樱和纪明昭仍站在财务室门口,两厢沉默。
钟晚樱不觉得这是巧合,惊讶过后,她先问,“你来这儿干什么?以你今时今日的能力,需要屈居在小小电视台当一个财务主任么。”
纪明昭不若以往着急开口解释,沉默良久,在钟晚樱打算转身就走的时候才说,“法高商的管理学硕士都能来当记者,我有什么不能来的?”
这样的对话很没有意义,钟晚樱想要脱身。
“我已经结婚了。”
纪明昭沉声应答,“我知道,我不是为你而来。”
钟晚樱看他,末了点点头,“那最好,是我想多了,我希望……我们尽量不要在台里碰面,即便是碰到了,也请假装不认识我。”
她的语气清冷又疏离。
言语间满是希望与之划清界限的意味。
-
手机震动得有些烦人,季天泽按下电视的暂停键,不耐接起电话。
“天泽哥,是腾哥让我问你跨年演唱会的事,你……”
小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天泽截断,“问什么问,我不是早说了不去吗?我一演员非让我去唱歌,这些电视台是不是有毛病啊。”
说完季天泽直接撂了电话,调成静音模式,将手机屏幕反盖着,眼不见心不烦。
指纹锁确认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季天泽条件反射地坐正,拿起一边的笔记本装模作样。
见他在家,钟晚樱有些惊讶,“你怎么回了?”
她在门口换鞋,搓了搓手又捂着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脸,屋内开了暖空调,走至沙发前,她放下包包,将姜黄色的围巾取下,这才坐下来从包里拿手机。
季天泽懒洋洋地答道,“噢,拍完了。”
紧接着他又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下班?”
钟晚樱一边从包里往外掏东西,一边说,“刚刚车在路上出了问题,我送去4s店,然后打车回来的。”
说完她还轻声嘀咕着,“奇怪,手机呢。”
季天泽哧了声,“行了吧你那甲壳虫玩具车,明天我让人把R8开回来给你用。”
少看不起甲壳虫好么。
钟晚樱翻东西的空档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接话。
包里的东西都被她翻出来了也没看到手机,她试着摸了摸外套,才发现手机在外套里。
茶几一角都被她摆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季天泽一眼扫过,微扬下巴问她,“那两张是什么?”
钟晚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个?傅光延让人给我弄的票,前两天手机面杀他不是输了么,答应送我两张跨年演唱会的门票。”
星城台的跨年演唱会一票难求,不对外销售,仅有内部渠道分发,一般都是给各大明星的忠粉和一些赞助商,广电的普通员工也没法儿轻易弄到门票,更别提内场最接近舞台的票了。
可傅光延每年都是星城卫视跨年演唱会的零点场嘉宾,分量不言而喻,要两张票对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钟晚樱打算把这个作为新年礼物送给钟茶茶。
听她这么说,季天泽也无心再看电脑了,“你是说,你今年要去看跨年演唱会?”
钟晚樱点头,“对啊。”
“和谁去?”
“我朋友啊,就是粉傅光延那个。”
她一边给钟茶茶发消息,一边趿着毛拖往房里走,“我洗澡去了。”
她脑袋有点痛,忙了一天,还遇上了纪明昭这个大麻烦,想到以后可能会常在台里看到他,钟晚樱就觉得十分碍眼,偏生祸不单行,车还出了故障……她觉得自己需要洗个澡放松放松。
见钟晚樱的房门关闭,季天泽立马捞起手机,回拨小白的电话。
“你刚说跨年演唱会是吧?星城台有邀请我吗?”
本来因为季天泽不接电话丧着脸正在烦恼的小白听到这话突然燃起了希望,他扶了扶眼镜,连忙应声,“有有有!星城卫视是四家卫视中开价最高的,直到今天还一直给我们这边打电话,我之前把几家卫视的跨年演唱会相关事宜安排都发给你了,星城台这边是想把你安排在一个特别环节出场,星城台愿意一首歌……”
季天泽根本就不关心酬劳,直接回答,“行,去星城台。”
小白欣喜之余还留有理智,小心地问了声,“不过泽哥,星城台这边要求真唱,你行吗?”
季天泽真是奇了怪了,“你还想不想干了啊周小白,你是在怀疑你老板的水平?”
“不敢不敢……那我先跟腾哥说了,您忙。”
季天泽这边挂完电话,看了看邮箱里星城台的跨年晚会安排,就跳着起身往钟晚樱房里走了。
他打开房门的时候,钟晚樱也正好从浴室出来。
看到他出现,钟晚樱愣神,“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季天泽不管她,自顾自在她抽屉里找到吹风,对着她晃了晃,一脸无赖,“帮你吹头发啊。”
钟晚樱擦头的手一停,觉得有点心慌,自己是不是穿得太少了点……?
“我自己吹就可以了。”
她刚说完,季天泽就已走到面前,拉着她往椅子上一坐,接通电源,认认真真开始吹头发。
“钟晚樱,你发尾都枯了,都分叉了,你是不是个女的,一点儿都不注意保养,头发是女人的第二张脸知不知道?你哪天有空,我带你去做个造型,把后边剪短一点儿,你喜欢卷发么,要不烫个波浪?”
钟晚樱别过头望他,简直无语,“你能不能不要碎碎念,吵死了,婆婆妈妈是不是男人?”
话音刚落,季天泽就关了吹风,从背后环住她的脖颈亲昵地凑过来,“领证那天我就说过,这话不能乱问。”
钟晚樱的脸微微一红,“你还吹不吹了?”
季天泽撑着椅背揉着她的头发,“你的房间太小了,搬上去和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