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没有过多僵持,她既然过来,是真情实意心存感激的。
她拎着外套和书上楼,刚停步,房门开。
魏驭城身披黑色外套,袖子没穿,宽大衣襟正好遮住受伤的手。不细看,仍是风度翩翩的矜贵模样。
林疏月双手相递,书和外套架在半空,在他深邃眸光的注视下,本该有的关心封了口,只客套出一句,“我来还东西。”
魏驭城眼睛低了低,又轻淡移开,没有任何动作。
林疏月被|干晾着,一时不知所措。
魏驭城被她研磨出丝丝挫败与委屈,淡声问:“只是来还书?”
林疏月看着他打了石膏的左胳膊,心一软,诚实说:“来看你。”
短暂安静,魏驭城迈步去书房,林疏月无声跟在后头。她只进去三两步,想把书和外套放下就走。
门边有木椅,东西还未脱手,“咔哒”轻响,门被魏驭城按压关合。
林疏月转过头,倒也没多惊慌惧怕。
魏驭城问:“昨天摔着了没?”
林疏月说:“没你严重。”
魏驭城笑,“感谢我还是关心我?”
林疏月想了想,轻声,“谢谢你。”
魏驭城逼近一步,“怎么谢?”
别有用心的施压已昭然若揭,话虽短,却尖锐犀利,非得要个说法一般。林疏月看穿他伎俩,也不落荒而逃,反倒坦荡直视,以柔克刚。
“魏董又想让我负责?”林疏月貌似无辜,精准在那个“又”字上。
魏驭城顺着她的话设陷,“所以,终于肯对我负责了?”
林疏月语噎。
他的眼神深邃浓烈,带着隐晦的势在必得。
林疏月别过头,索性直截了当,“陈年旧事,何必耿耿于怀,魏董实在不像自我感动的人。”
魏驭城片叶不沾,情绪依旧平稳,“你总拿时间说事,yī • yè • qíng是有多污秽卑微?”
这三个字让林疏月耳根子一烫。
“你和赵卿宇,认识得够久,结果又如何?”
实话逆耳,真相刻薄,魏驭城攻守有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退路。
林疏月脑子嗡的一声,阵地完全失守。
书房的光线柔和温淡,掺着木质沉调和纸页油墨的混合香气,一缕一缕偷袭鼻间。每多一秒沉默,就代表她更多一分的示弱。
林疏月脑海一闪,下意识地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魏驭城嘴角扬了扬,“我哪里你没见过?”
她本意不是如此,男人坏起来,不给退路。
林疏月望着他,阵地失守,口不择言,“你让钟衍怎么想?”
她的本心是在提醒,应当照顾钟衍的感受。
安静数秒。
魏驭城心知肚明,却故意曲解——
“怎么,那小子也喜欢你?”
林疏月思绪卡壳,顿时无语。
“那不正好。”他剑眉轻挑,淡声带笑,“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你这个男人真的很不纯情。
—
小衍哥哭唧唧地给大家发200只红包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