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魏董,一小时前,明言的电话打到我这,该是找您有急事。”李斯文把私事放最后汇报。
魏驭城松了松眉眼,拿起手机回过去。
商明言是他发小,这几年的工作重心转去北京,他倒是情感路途最坦顺的一个,未婚妻是高中同学,标准的从校服到婚纱。
这次找魏驭城,也是官宣了要结婚的喜事,并且请他来当伴郎。
从小到大的情分,用不着多客气,电话里也能放飞得没边。而他们这一拨玩得好的人里,其实大部分都成了家。商明言说,按他媳妇儿那边的风俗,伴郎伴娘都得未婚。
魏驭城也不是第一次当伴郎,硬件条件摆在这,早些年也没有成家的苗头,一来二去,成了他们圈子里的伴郎专业户。
看了下时间,不冲突,魏驭城便自然而然地应承下来,并说:“婚宴那天,我带个人来。”
他想带上林疏月,堂堂正正的女朋友身份。
正想着,女朋友就来了信息。
林疏月告诉他,晚饭不陪他了,陪林余星。
魏驭城意外,怎么就和好了?
林疏月似是而非地回了句:去问你的好外甥:)
李斯文汇报完工作,正欲走。魏驭城把他叫住,“等下。”
“魏董,您还有事?”他回到办公桌前。
魏驭城躬身,从最底层的抽屉中拿出一个无名信封,“自己看。”
李斯文打开看了两行,就把它塞了回去,仍是一脸平静。
魏驭城继续翻阅手中报表,“举报信都到我这了,你怎么看?”
李斯文说:“我先追的人,和周愫没有关系。”
“汇中集团也未曾明文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魏驭城合上纸页,文件推到一旁,起身拿起打火机,直接将那封举报信给烧了。
只留一句:“你心里有数就行。”
在公司加班到十点,魏驭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驱车去了工作室。车停门口,他没进去,只给林疏月发了两个字:
-下来。
不一会,人便小跑着出现。
林疏月今天穿了一条翠绿色的绸质长裙,这颜色太跳,十分挑人。她上半身是一件纯色小吊带,肩背薄,手臂纤纤,头发散开,像月光下的绸缎。
魏驭城倚着车门,忽地想起一句诗词——
愿作鸳鸯不羡仙。
他不由张开臂膀,等着美人投怀送抱。
林疏月搂着他的腰,眼里有了光,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声音娇俏,“来多久啦?”
“刚到。”魏驭城抚了抚她的背,入手肤感光滑,当真撩的人心猿意马。
“魏舅舅。”院门口,林余星站在那儿,怯色犹存,大概还为前阵子的事感到歉疚。
魏驭城也没走近,就站在原处。他的笑容如风清朗,远远道:“叫姐夫。”
林余星眼珠一转,超响亮的一声:“姐夫慢点开车!”
林疏月无语,瞪了眼弟弟,又暗暗在他后腰掐了一把,“你个老狐狸。”
入夜,夏风也披上一层温柔的外衣,车里不用开空调,借车窗外的风,林疏月五指张开,任由它们贯穿而过。
她没坐直,姿态慵懒,半趴着窗沿,露出后腰窄窄一截,像通透的玉。红灯时,魏驭城倾身,将她衣摆往下拉,“别受凉。”
林疏月眉眼轻挑,也有样学样。指尖扯住他的衬衫领口轻轻晃,将锁骨以下遮得严严实实,“魏董的这里,只有我能看。”
眼神相交,震出滚滚红尘。
魏驭城转过脸,绿灯通行时,他的车速明显加快。
到明珠苑,本已默契地心领神会,甚至还没到卧室门口,魏驭城箍着她腰的手劲越来越紧。
旖旎起头,却听见“嘭!”的一声开门响,继而是钟衍兴奋的叫喊:“林老师!你在家吗?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魏驭城沉着脸,像一块被水湮灭的炭,只剩无语的黑。
林疏月忍笑,指腹挑了挑他下巴,仿佛在说,这可不怪我,然后转身下楼,施施然地应:“我在,你要给我看什么?”
钟衍是将功折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