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少男不钟情,每次看到蔡芳芳,我都莫名的心动。
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好姑娘,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不是倾家荡产,在,而是痛失亲人!
看着蔡逵那副突然衰老的模样,我突然一下子好像明白了好多的东西。
可是,爷爷不在家,我也替他着急。
这当口,蔡逵突然抬头看向我,语带犹豫地说道:“天一,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跟着程师傅后面也学了一些本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蔡叔这一个忙?”
“行,蔡叔,这事我应了你了!”毕竟,蔡芳芳是我心目中的一个女神,因此,蔡逵这一开口,我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就一口答应了。
我转身回了屋子里,在爷爷卧室中的墙壁上,摘下一只灰色的旧布包,里面装的都是收殓师必备用物。
待我一只脚跨出屋门时,身子猛地僵了一下子,这当口让我想起了爷爷临出门时对我的各种嘱咐。
坏了,我怎么把这给忘记了?
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当口,就听到蔡逵在院子门外开始催促了:“天一,你怎么还不出来呢?”
“蔡叔,我……我来了!”
豁出去了!
大不了爷爷回来挨顿骂而已。
再说,听着蔡逵那焦灼的声音,我也不忍心拒绝啊。
出了院子,我紧跟在蔡逵的后面,向村子里赶去。
来到一幢豪宅门前,就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恸哭声。
院子里面停放了一口白皮棺材,按乡下习俗,未成年人死丧,棺材不得进屋,尸体也不得停放客厅的。
屋里挤满了村子里的人,众人发现蔡村长邻着我进了屋,纷纷闪开来,只是大家都对我露出惊诧的目光,那意思分明是说程师傅没来,怎么让他的孙子出马了?
哭声是从西厢房里传来的,蔡逵走了进去,叹了一口气道:“时辰不早了,小程师傅来了,都出去吧!”
不过,蔡逵家里的那些人,在看到我背着一个包进来的时候,没用蔡逵的吩咐,一个个止了声,纷纷退了出去。
一般老人死丧,收殓师来时,下孝子都会垂头跪在死者两侧,随时听候收殓师的调派;可由于蔡芳芳是未成年人,按照乡俗,收殓师在操作时,亲人都得回避,以免招邪。
待家人都离开后,蔡逵躬身向我道:“小程师傅,小女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向他点了点头,道:“蔡叔,你放心吧,一切由我!”
蔡逵再次向我躬了躬身子,在退出去时,随身将门给关上了,由于卧室内的窗帘子遮得很严实,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卧室内点了三枝白蜡烛,烛光摇动,给人一种诡异而又阴阴森森的感觉。
待我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向停尸床上扫过去时,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炸了开来——
只见蔡芳芳躺在那里,正冲我眨了眨她一双极其诱惑的美目,随即宛若绽放的春花一般笑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