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半边肿起来的脸问,那真是一个火辣辣的一个疼啊!
姓周的情不自禁地又抓了抓脑袋,估计他也是发懵啊,法医说蔡逵死了半月有余了,昨天怎么冒出来蔡逵是谁呢?
这事也太邪了吧!
周警官叹了一口气,伸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程天一,这样吧,你陪着我们一道,到蔡村长家去一趟,看看他的家人怎么说吧!”
“到他家里干嘛?”
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我心有余悸地迟疑着。
周警官好像看出我心事似的,再次瞪起了眼睛:“别给我婆三娘四的了,前头带路!”
说着,他抓起我的胳膊向前面推了过去。
这家伙长得人高马大的,身材又特别的魁梧,力气跟一头大水牯牛似的,看他样子也是有功夫在身。
我身子内本来就薄弱,在他面前我不得不怂啊。
在路过蔡逵那具尸体旁边时,也不清楚是怎么的了,我像被一股阴冷的寒风给袭击了一下,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
幸好,此时在蔡逵的身上从头到脚蒙上了一层白布,也不知道当时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其他人看到了没有。
围观的人散去了大半,只有几个警察还在那儿忙着。
在我们刚赶到蔡逵家门口时,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正好从屋里跑了出来,她在看到周警官时,急忙道:“周警官,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我发现周警官下意识地往腰间摸了一下。
在他的腰间别了一把枪。
看得出来,他的精神似乎也挺紧张的。
那位女警察长长地缓了一口气,道:“周警官,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你们进屋里来看看吧!”
说话间,那位女警察好像有些好奇地向我扫了一眼。
我们一行人进了屋,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在屋子一边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蔡逵父母,还有他的老婆菜花,以及蔡芳芳的两个弟弟。
按说,蔡逵死了,这一家人肯定是处在天塌地陷悲痛欲绝地当口,可诡异的是,他们一个个无动于衷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坐在那儿。
看他们的姿势还非常的标准,一个个挺着腰,两手搭着膝盖,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坐着。
再看他们的脸色,惨白如纸,甚至还带一点儿青紫色,如果不是他们还有呼吸存在,别人还以为他们早是死人了。
这与死人还真的没两样啊!
“他们好像没有任何的知觉了!”
此时此刻,一旁的女警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