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留下的信和他平日沉默寡言相似,却也难以理解,共交代下三件事。
第一件,他失忆了,要去找记忆。
第二件,盒子里边的东西要等我弱冠之年以后,才让奶奶交给我。
第三件,不要想着去找他,我们看到的他,可能不是真实的他。
从那以后,任灵萱就与我形影不离,奇怪的是我再也看不到其他人身上的三把火,恢复正常的我到市里上学住校。
刚入学,很多同学都羡慕我,尤其是男生,任灵萱几乎就像是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不管我去哪里她都跟着,自己也承认任灵萱确实非常漂亮,所以从来没有反感她。
白天,我们在同一间教室上课,晚上她就像是个女侍卫似的,站在我的宿舍外面,几次我同寝室的舍友都哭天喊地说自己看到了女鬼,只有我知道那是她。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年,期间也有回家,只有奶奶站在那里翘首以盼,却没有再见过爷爷。
我问过奶奶关于爷爷的行踪,她比我想得开,说爷爷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不止一次,等他想回家的时候自然会回来,我隐约感觉奶奶隐瞒了一些什么,只是她不想说而已。
高考过后,我带着同宿舍的黄伟光回家做客,这家伙是个将近两百斤的胖子,我们都叫他二师兄,后来就减化成了老二,他除了苦以外,什么都吃,而且特别喜欢给人起绰号。
黄伟光一直认为我是个富二代,花钱方面我确实也不含糊,他认为我家肯定住着大别墅,否则也不可能有任灵萱那般姿色的女书童,非要跟着我回去看看。
开着三轮车到镇上接我们的是刘姨,我奶奶年纪大了,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就高薪聘用了一个她,在我看来她就一个字可以形容——丑。
在黄伟光看到她的那一刻,吓了一大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老大,这是你妈?”
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家阿姨。”
黄伟光竟然那种夸张式的哦了一声,仿佛一切他都明白了似的。
上山的路很是颠簸,车速又慢,我们三个都快被摇散架了。
我问他:“你说自己能考进名校读研?真的?”
黄伟光问我:“你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吗?”
我对他比划了个所有人都明白的鄙视手势,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自己想象的。”
“我没说过啊!”黄伟光矢口否认,然后贼兮兮地说:“我感觉我能考进一流院校。”
“滚蛋!”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自己以前都是跟着爷爷奶奶学,直到了学校之后才发现,自己学的那点水平也就是大部分字能认全,小考是蒙,大考听天由命,感觉自己专科都够呛。
任灵萱则是看着四周的风景,没有任何表示,她这几年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