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什么?怕对手不知道?”
秋道人说话的同时,将精钢伞撑开,顺着脖子后面贴身塞了进去,右手持刀,左手拿拂尘,再度晃晃悠悠地直径朝着侏儒血乌走了过去。
“师父,小心那个女人,她身上有鸡精。”我忍不住提醒他。
秋道人全然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着,他每一步都仿佛要倒下,可就是坚持着,走到那个女人的三米之内,便是停下了脚步,深吸了口气,再度前行。
“多向你师父学学,他已经关闭了五官六觉。”羽鸿居士在一旁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看着秋道人和那个女人擦肩而过,瞬间那女人开始在他身边来回徘徊,而他就像是没有任何察觉到,面对的就是一团空气,径直继续走着。
那女人转悠了一会儿,就仿佛面对一个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木头人,失去了兴趣后,便跳到了一旁,继续对着地面啄亲起来。
当到了侏儒血乌的面前,我非常清晰听到秋道人吐出一大口气,他开口道:“你既然使用了血魔五离法,想必也没打算活着回去吧?正好,与本道长来一场分高下也决生死的斗法,如何?”
“你身上有很多我血衣教的气息,你杀了我们很多教徒。”侏儒血乌咬牙切齿道。
秋道人笑了一声说:“哈……我那不是杀,而是结束他们一生的罪孽,用我们道家的话来说叫超度,让本道长也来超度超度你,安心去十八层地狱找他们去团聚,永生永世受地狱之火洗礼灵魂去吧!”
“啊……该死的臭道士!”
侏儒血乌一声刺耳的咆哮,直接朝着秋道人冲了过去。
秋道人也主动迎了上去,念诵口诀,手中的拂尘一甩,那条条白丝无限延伸,将侏儒血乌的五块分离的躯体裹了起来,精钢伞在他背后转动,一道道黄符频频落下加固,同时手里的黑色古刀也一并出手。
唰……唰……唰……
一道道的黑芒斩落,只听到侏儒血乌惨叫不止,而秋道人说道:“你不是喜欢分离嘛,那就多分离几块,你放心,这千刀万剐很适合像你这种shā • rén无数的小魔头。”
“我们血衣教和你们道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保证回去不让教徒再作恶,也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侏儒血乌挣脱不掉,开始说起了软话,但接下来就威胁道:“如果你杀了我这个血衣教三个护法之一,你还有你身边的人,绝对会被我们教主和教徒永生永世追杀。”
“说什么屁话呢?不要以为本道长不知道,你使用了血魔五离法这种邪术后,回去想要续命,至少近百个无辜的人又会死于你的手中,单凭这一点你今天也要下地狱。”秋道人的声音寒冷如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既然你这样逼我,那我就让你知道后果有多可怕。”
随着侏儒血乌的刚音刚落,他本来就分成五个部位,被秋道人又不知道切了多少片,瞬间就爆裂开,无数血滴散落整条走廊,也包括我们在场每个人的身上。
“血魔令?”
“是,真恶心。”
“那我们五个人岂不是?”
“羽鸿妹妹,吓到小孩子就不好了。”
羽鸿居士的问,秋道人的答,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这一听就话里有话,本来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秋道人让我赶快去看看任灵萱,说什么男人要照顾自己的女人。
我刚刚也是听了羽鸿居士的话,认为应该没事,但被秋道人这么一说,便再度担心起来,跑过去看任灵萱的情况。
秋道人正走向那个被鸡精附身的女人时候,被羽鸿居士拒绝了,她说:“这是我徒弟,我来帮她驱除附身的精怪。”
“昨天打电话你还说没徒弟,看来是刚收啊?”秋道人说着,做一个请的手势。
羽鸿居士手捏莲花印,对着那个女人的“巨阙”,“天枢”和“关元”三个人体重要穴位连续一点,顿时女人就瘫倒地上,她口中念了一段我也熟悉的超度口诀,只见一个乌鸡的虚影出现,顷刻之间彻底散去。
秋道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好了,处理完事了,这里重新刷个墙就能继续办公了,点一下任灵萱的两个日月穴,她就能醒,我们该撤了。”
“师父,日月穴在哪里?”我是看过人体穴位,但只记住一些重要的,像这个没有什么太多印象。
秋道人在我耳边轻声指点之后,我顿时面红耳赤,仔细一想还真的是,只不过我看的是男性的穴位图,对这两处印象太小,换成女性的话,那可是难以启齿的部位,难怪他要我亲自去点。
“徒弟,这是对谁恋恋不舍呢?”
我和任灵萱并肩站在办公楼下,秋道人说是要和羽鸿居士话别,一同下来之后,羽鸿居士背着那个女人离开,他就开我的玩笑。
“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感到自己真的欠缺的太多了,想着回去好好学道法。”我很认真地回答他。
“这就对了嘛,办完剩下的事情先回去好好进你们小两口的棺材里睡上一大觉,冤有头债有主,你作为我秋道人的徒弟,一定要嫉恶如仇啊!”
秋道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幕后有人花重金要整你,现在为师带你去报仇。”
“师父,这好像不是修道人应该说的。”
听到我的话,秋道人哈哈大笑,转而怒道:“放屁,谁告诉你修道之人就应该以德报怨?让人欺负?还不能跟背后使坏的家伙一般见识吗?记住了,他要你的命,你也不能让他好过,用一句老外常说的话,饶恕他是上帝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送他去见上帝。”
“师父,这话我好像不久之前听过。”
“羽鸿妹妹说的吧?”
“好像是羽鸿道长说的,但人家说的像是个道长,你就像个无赖!”
“大同小异,我还真就喜欢她那个性格。”
我们说着,便是打到了车,直奔一个二十四营业的场子,名叫“君悦星光”,秋道人已经推算出来了,要害我的人就在里边。
下了车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将近凌晨四点,秋道人站在那巨大的霓虹灯牌下,嘴角冷漠地扬了起来,看来真正嫉恶如仇的不是我,而是他,确实他今晚也够惨的,想要做点坏事在情理之中。
我也想到了,除了景旺坤没有第二个人,他的快乐马上就要结束了,给小爷等着,小爷这就进去跟他玩最后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