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留成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他掏了掏耳朵说:“我没听说错吧?你时候这小孩儿是什么高徒?他不是知道我有几个钱,来糊弄骗我钱的吧?这种小毛孩子我见多,你赶快让他滚蛋。”
我心里自然非常不痛快,自己是初出茅庐没错,但也是真心实意来帮忙的,即便用不着他笑脸相迎,也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主要还是他说我是小孩子,自己今天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二十岁。
“王留成,你不要儿子,我还要呢!有本事你自己出去找人,一天就知道喝酒喝酒,我连中午饭都没吃,我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找来一个,可你就知道说风凉话,有本事你找个厉害的回来啊!”
说着,刘姨开始哽咽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砸。
我一下就有些站不住了,这搞得最不容易的应该是我才对,你们两口子吵架,把我说的一无是处,这换谁心里能痛快。
“走!”还不等我发火,任灵萱比我更加直接,一个字出口,就抓起我的手往外走,刚刚人家没有搭理她,她都没有这样,一时间让我心里感觉像是吃了蜜。
想着不能在任灵萱认识的人面前丢人,自己这个年龄被人误会也情有可原,再者有任灵萱给的这个台阶,我立即就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接着对王留成夫妇说:
“你们先不要吵,我来都来了,让我试试,治不好我不要钱。”我非常笃定地说。
“成啊,那你就跟我儿子去看,看好了我一分钱不少你的,而且给你赔礼道歉,要是看不好你马上给我滚蛋,少在我家糊弄我老婆。”王留成说着,猛灌了自己一口白酒。
我懒得跟他继续说,便对刘姨说:“人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
“跟我来。”
刘姨把我们带到了对面房门紧闭的房间,便到了一个十岁刚出头的男孩儿,坐在坑的角落处,蜷缩着身子,时不时打瞌睡,但好像就是睡不着。
“果果,我叫了一个哥哥来给你看看,你过来啊!”刘姨对着男孩儿招了招手。
然而,男孩却拼命地摇头,他看似随意地指着好几个方向说:“那里,那里,还有那里,全都是大老鼠,它们要吃了我。”
他的神情很激动,但是说话有气无力。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直接将背后的精钢伞拿下,对任灵萱和刘姨说:“你们先到旁边的屋子等我,我在这里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等到她们关门离开,我立即打开了精钢伞,里边崭新的黄符倒垂而下,新鲜的朱砂甚是耀眼,我非常清楚记得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补充,而且看用笔也知道,是秋道人画的。
站在伞下,我立即就看到一道道灰色的身影,它们大的不逊色肥猫,小的倒是不大,但特别的多。
“你们这些孽畜,还不速速离开!”我对着那些灰色的影子大喝一声。
“妈!”男孩儿果果被吓得大叫起来,整个人更加蜷缩的厉害,并且全身不断地颤抖着。
“不要过来,交给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外面喊了一声,下意识就从包里拿出了黄符,研了朱砂,写了一张驱邪符,一张驱煞符,直接就朝着那些灰色影子丢了过去。
但是,两张黄符自由落体到地,那些灰色影子不为所动,看来黄符对这类鼠精并没有作用,也可能是我画的不对。
这一下就搞得我非常没办法,黄符没用的话,那更多偏向于实体攻击的精钢伞也就作用不大,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天官印。
在拿出那一刻,我的内心无比的焦虑,如果连天官印都对它们没用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无计可施了,刚刚夸下的海口,那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还要给任灵萱丢脸。
天官印在手,我正准备对着那些灰色影子去照,但门忽然开了,我一皱眉,不是说不让进,怎么还有人不听话,便是转头看向门的方向。
然而,足足等了三秒钟,也没有一个人进入,但是如果我眼睛没有花的话,刚刚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下面窜了进来,而且隐约听到了“哈呜哈呜”喘气的声音,立即回正脑袋定睛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