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一进村看到那些游客,还有不少老外,我立即就觉得有问题,立即询问。
此时,那个年轻人从外面回来,坐下来就开始吃饭,他和阿贵用我听不懂的侗傣语交谈了几句,两人相继沉默,但从神情看出都很无奈。
“小老板,这是我收养的儿子谭文,他母亲难产而死,在他十岁的时候,他的父亲进山打猎,被猞猁给咬死了,人找到的时候只剩下半个身子了,我看他孤苦伶仃,我早些年有个女儿死了,自己也是一个人,便认他作我的儿子。”
阿贵介绍的时候,谭文低着头吃饭,塞的满口都是,甚至都有些咀嚼不开,但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
谭文这个年轻人给我的感觉,那就是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而且话也不是很多。
“我们这个地方穷山恶水,并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但每次只要三位老板一起聚在这里,这才会变得格外的热闹,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是奔着什么来的,那地方太邪了,来再多的人也没用的。”
阿贵点起了旱烟,仰天看着东升的月亮,感叹道:“除了三位老板他们那些人,我还没有见过有其他人完整无缺走出来的,不过他们当年也折了不少人的,能出来就是命大,也可能是因为你爷爷的关系。”
“我爷爷?”
我见阿贵点了点头,问他因为什么,他又说不知道,说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爷爷姓张,具体的事情他没有参与,我爷爷他们又不肯对他说,他只是给我爷爷他们当过向导,仅此而已。
“小老板,你自己慢慢研究,我上了年纪早些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
阿贵说着,便站了起来,把旱烟锅子在鞋底磕了几下,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回到了他的房间中。
坐了片刻,谭文吃完饭就开始收拾,我要帮忙,他说不需要,还说我们大城市来的人,尤其是男人都不会做这种活儿,还是他自己来吧!
我确实也没有做过什么家务活,只是客气一下,满脑子都是手里那卷犀牛皮,想着回到房间里边把它给点了,说不定就能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回到安排给我的房间,我正准备点火烧犀牛皮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一声嚎啕大哭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立即熄火,跑出去看情况。
等到我跑过去的时候,便看到谭文正跪在竹床边,阿贵直挺挺地躺在上面,他的三才火已经全然熄灭,其实从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三才火忽明忽暗,但毕竟他的年龄摆着那里,说句不好听的半截身子已经入土,死亡已经紧逼而来。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谭文哭了好长时间,对我说:“张老板,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去叫邻居过来帮忙,找口棺材把我爹给入殓了。”
我让他快去,等到他走了之后,一个刚刚见面的人,谈不上难过,但也绝对不可能高兴,自己无所事事的情况下,便就在阿贵的身体旁边,将那卷犀牛皮给点燃。
随着犀牛皮燃烧起来,顿时一股特别香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
烟雾缭绕之下,我手拿着天官印,以防有什么邪物出现。
片刻之后,再不用借助精钢伞的情况下,我便看到了阿贵的鬼魂,他站在房间的窗口,朝着一个方向看着,仿佛相当的出神。
我知道人死之后,短时间内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还会进行日常习惯性的行为,便顺着他的鬼魂所看的方向去眺望。
这不看还好,一看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见在斜对面的一个房间里边,正有一个奇怪的人影站着,之所以说奇怪,那是因为他的站姿非常的离谱,仿佛没有肩膀似的。
那是个人?还是说也是个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