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胜男默默点头，默默抽出演员合同，默默送到杜柠手里，默默坐回原位。
此刻她想做个哑巴……
“行了，找地方看合同吧，同意的话就签，不满意的话就算了。”
说完，张桓冲着门外大喊一声：“老吴！叫下一个！”
杜柠拿着合同，木头人似的坐到一张按摩椅上。
这就面试结束了？
我不会是遇到骗子公司吧？
或者皮包公司，甚至是专门坑害我这样漂……
诶不对啊！
心中忐忑的翻开合同，杜柠忽然怔住。
这尼玛是签约合同？！
合同用了一份厚厚的皮夹子，但翻开之后，里面只有一张纸……
纸上的内容简单到了几点。
简而言之，以后你就是我公司的演员了，我给你开最低工资两万，加部分电影受益分成，平时爱干什么干什么，但我叫你干什么的时候你就得干什么，可以拒绝，但我有开除你的权利。
然后……
没了？！
杜柠翻到这张纸的背面，发现真的只有这寥寥几行的内容，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听说过天上掉馅饼，却没听说过掉满汉全席。
电影受益分成？那是龙套演员能想的事么！而且这自由度也太高了吧？
不对，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合同是对自己没什么约束，但对公司也同样没什么约束。
太自由了，反倒让人觉得疑点重重。
杜柠陷入挣扎，签还是不签，这是个问题。
这时，第二个应聘的进来了。
身材矮胖，胳膊有些不成比例的长。
“你们好，我叫柴封，二十六岁，摄影师，以前在……”
“好了，你被录取了，看合同吧。”
张桓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汪胜男又默默送出去一份合同。
柴丰懵了，这就被录取了？
不是逗我呢吧！
“您……认真的？”
“那还能有不认真的？”
柴丰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问专业问题，不问工作经历的，这也太儿戏了吧？
拿着合同，他左右看了看，径直走到杜柠身边坐下，目光扫了眼她手里的合同。
“美女，这公司什么情况？你也是这么被录取的么？”
“额……比你好点，他们问我了个问题。”
“什么啊？”
“你的梦想是什么。”
柴丰：“……你怎么回答的？”
“我的梦想是钱多事少离家近，工作轻松总放假。”
柴丰愣住：“你认真的？”
杜柠现在也有些茫然：“我是认真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认真的，还有，你最好看看你的合同。”
“合同有什么好看的，不瞒你说，我进过的组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个了，看过的合同也就是那么回事。”
“这个……不太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柴丰翻开合同看了一眼，顿时呆住。
以后你就是我公司的摄影师了，每月最低工资两万，拍摄电影期间有补助……
“这……这是合同？”
杜柠默默点头。
柴丰沉吟几秒，忽然严肃道：“美女，等会跟我一起跑吧，这公司不是正经公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