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苪儿!?你!你怎么问出这样的话!”魏夫人震惊呆愣住了。
她女儿,说的这是什么话??
在场几人显然都没有听过这么赤裸裸的话,苏元魁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当即脑袋一片空白,慌慌张张眼神躲闪。
赵轶一直被气的不轻,听到这话他差点没有吐血,话从牙缝里一字一句蹦出来。
“荒唐!!你一个女子怎能这么不知羞耻?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污秽之词?!”
赵苪对此不以为然,她这么多年,性子脸皮早已与一般大家闺秀走上了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赵苪对这些丝毫不在意,摊手解释说道:“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若是不问,岂不是让他得逞,事关母亲的事情,比起我问这些话,事实不是更重要吗?”
她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赵轶想要辩驳,赵苪不耐跟他继续废话,继续问道:“我且问你,我母亲背上的胎记,是在左肩还是右肩?”
苏元魁更是陷入惶恐不安之中,他点着手指,想要从里边乱蒙一个。
但他要是说错了……
他到底要选哪个好?苏元魁抓狂不已,求救的眼神投向自己的老母亲身上。
苏老太也不知该选哪一个,手指颤颤,让苏元魁误以为她是在指向右边,于是声音坚决说道:“是…是在右肩上!”
赵苪拉长了声音,挑眉问道:“你可确定?”
“这…”苏元魁仔细端着她神情,猜疑自己难不成说错了,立即改口道:“那在左肩!”
其实到了这里,苏元魁先前所说的话,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撒谎的了,魏夫人松了一口气,她下意识观察赵轶面部表情,看他锁眉冷冷瞪着,她刚放下的心此刻又上了嗓子眼。
赵轶原本就是因为苪儿是女子不喜她,她花费了许多心思让苪儿多多在赵轶面前露脸表现。
现在这样,岂不是回到了原样,甚至情况比之前更糟糕。
赵苪清了清嗓子,扫视一圈众人,视线回到苏元魁身上。
“你这么犹豫不决的,我只不过问了你一个是左是右你都含糊其辞模棱两可,足见你所说的都是污蔑!”
他咯噔一下,手心不停冒汗,紧张的差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是我忘记了!记得不大清楚!”
“我母亲没有胎记,你还有什么慌话可编?”
这时候苏元魁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话来辩解了,他脑中发涨,眼前天旋地转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失神。
就算变成这样,他还是坚持嘴硬的说道:“这!这不可能!她分明就有!”
“父亲,”赵苪面向赵轶,波澜不惊的黑眸对上他的眼,赵轶被她这眼神看的不自觉撇过脸,赵苪问道;“那你说,母亲身上胎记在哪?”
他咳了一声,现在差不多已经知晓了这苏家的母子是在这儿捣乱,自尊心强大的他怎么可能会当着女人还有这么多人的面前认错,半天吞吞吐吐,才低着嗓子说道:“胡闹!这事怎么能在外头说!”
“父亲想必已经知晓了事情真假与经过,不知能否给这个事情一个最终的定夺?”赵苪说这话时,崔凝华绷着脸,她咬着舌头眼中寒光闪过。
这丫头!竟敢坏她好事?!
事情一瞬间被她扭转乾坤,本来几乎要定论下来了……
她也真是大胆,敢说出那样的话,崔凝华恨恨之余对赵苪也感到钦佩。
不过,就算回去了又如何?家中现在全权交给了她打理,这大夫人,也不过是个空有其名的花瓶罢了。
只是不能顺利坐上大夫人的位置让她感到有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