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苪儿!这可不是玩耍,是生意!你可别耍些小孩脾性,祖母家的人哪个不比你厉害?你听母亲一声劝,你交给了祖母她们打理,自身也轻松了,等你过些年,我就叫祖母给你寻个好人家,那些店铺到时候再做你的嫁妆给回你。”
魏秋香好声劝解赵苪,她一看赵苪油盐不进的神色,她心中一脑,忍不住提高了语调斥责她:“你就算不愿,我也已经替你允了!”
赵苪猛然抬头,眼中惊愕,她急道:“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做?!”
那些都是她的心血,努力拼搏攒下的积蓄,然后历经许久才能发展成一家像样的铺子,她开这家店铺,赚钱只是其中之一,而更多的是为了应对过些年的发生的事情。
她没法开口给魏秋香说明,她嘴唇嗡动,手脚僵硬,一股森然冷气从头顶灌溉而下。
她说不出话来,魏秋香伸手问她要了店铺的地契,赵苪陡然生出一股愤愤,忽回头冲出门外去,任魏秋香怎么喊也不回头。
魏秋香只当她是耍小孩子脾气出去泄气,过一会就回来了,她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赵苪回来与她道歉,想到应允了自己母亲的事情,走到门外,望着赵苪的房间眼神闪烁不定。
赵苪快要天黑了也没有回来,魏夫人不免有些焦急起来,她去到院子外边翘首以盼。
按奈不住出去问了几个过路的婢女有没有瞧见赵苪,只有一人说见到一女孩往府门方向走去了。
赵苪跑到了府外,百般无聊走在路上,她对这里异常熟悉,记忆里的她在这儿走了成千上万次。
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她瞳孔微缩,鬼使神差的往里边走去。
这儿就是严州的城北小巷,当年在这儿,抓到了闭尚天和刘银在此次私会。
赵苪按着记忆中的路来到一个小院门前,周边还是住着许多的乞丐平民,她靠近木门,正打算悄悄往里边看去,里边就传出来几声骂骂咧咧的声音。
赵苪吃惊后退躲到角落中,她稍稍探头出来,开门的人正是闭尚天!
而那叫骂的女子声音她也记得,是刘秀华。
她们……居然在这儿。
许久未曾谋面的刘秀华已经不像是在村子里边那般,她身上穿着算是华丽的衣裙,满脸嫌弃嫌恶的扫过周边,提起脚迈到门边把闭尚天推出去。
跟在她后面还有一个小男孩,他缩着脑袋,小小的脸上都是惊惧。
“爹爹!”他喊着闭尚天。
闭尚天咬牙,与刘秀华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明明写信来让我接走天宁!”
“我信中写的是让你接我入府,才准你带着天宁回去认祖归宗,你只想着带他走,那我呢?!”刘秀华嘶声裂肺状若泼妇。
闭尚天被她堵住了嘴,看往别处支吾说道:“我妻子现在还不愿让你回来,不过她现在已经卧病在床,情况愈来愈差,我再提提她应该就会同意了,你先让我把天宁带回去。”
两人相争着小孩,赵苪躲在角落里边看的啧啧称奇,没想到刘银变成了刘秀华,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她还听到了闭尚天提起他的夫人,现在就卧病不起了,她记得是在十几年后她才会发病,怎么现在就开始了?这里间,出了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