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恒沉默了半响之后,还是开口了,“也不算全然没关系吧,有一定的关系。”
“我能知道吗?”沈若娥从宗恒的肩头仰起头,看着宗恒完美的下颚线问道。
“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可以知道的,以前不告诉你,是怕你觉得我有意挑拨。如今你自己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宗恒侧头亲了亲沈若娥的脸颊,笑着说。
“我可不是你的妻。”沈若娥小声的嘟囔,但是还是乖乖的靠着宗恒,等着宗恒告诉自己。
“步非嫣没有你看见的那般无能,她是个十分精明的女人,那会儿便猜测我有心于你,带你在身边,不过是想试探,试探我对你到底是什么心思。
在她确定了我的心思之后,便开始打主意在王府的事物之上,因为知道得不到我的心,那就掌了我府中的权。”宗恒说这些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毕竟襄王府是他宗恒的,就算是步非嫣掌了管家的权又如何,襄王府始终是姓宗,而不是姓步。
所以即使当时宗恒将掌家权交给步非嫣,也从不在意她究竟要将襄王府弄成什么样。
只不过,步非嫣千不该万不该,便是想要妄图插手宗恒的政务。
当初谭心悠与朱家的公子有私情,甚至怀孕。这件事情,宗恒一直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的密折放在宗恒的书房之中。
而步非嫣去了宗恒的书房,翻到了这个密折之后,以此为要挟,让宗恒将相王府的库房钥匙交给自己,甚至威胁谭心悠,让谭心悠想法子让谭家依附南诏。
步非嫣身为南诏的人,哪怕是嫁给了宗恒,心中想的,依旧是南诏。
由此也能看出,依附与大夏的南诏,实则也不是那么的安稳。
南诏有异心,便是从步非嫣威胁宗恒开始。
可是这些威胁,对于宗恒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不过为了看看南诏究竟想要作何打算,宗恒佯装自己受到了威胁。
再后来便是那年的年节,步非嫣在宗恒去了云雾阁那天,突然向宗恒提议,要将沈若娥嫁给府中大管家何管家的大儿子,希望宗恒能够首肯。
别的宗恒都还能忍了,唯独关于沈若娥的事情,宗恒不会忍,不但不会忍,还直接在那日与步非嫣说得明明白白。
“你若是安分守己,我也就不会拿你如何,毕竟你身后的南诏,于我还是有些用处的。
但是你却偏偏不知足,你以为谭心悠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还是你以为这件事情我当真瞒了下来?
你想成为襄王妃无可厚非,毕竟你也算是我的女人。
但你却不该心中还有着南诏,想替南诏谋划,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成为襄王妃后,这孩子便能成为世子?
步非嫣,今日我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若是你没有动明珠的心思,我大抵也会如了你的心愿,可惜你不该这么急着想将明珠打发了。
即便你生了儿子,你的儿子,也不可能成为了我宗家的后继之人,你可听明白了?
还有,你真以为这永乐京中的人都是耳聋目瞎的人?你在步非学府中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明明白白,你说若是明珠知道了,她还会不会替你谋划?”宗恒当即便冷笑的看着步非嫣,断了步非嫣的一切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