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妃在偏厅之中不过只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宗恒便来了。
到底是长期身居高位的人,且南诏王妃又算得上是宗恒的长辈,在此时满脸冰霜的宗恒面前,气势竟然也没有差了多少。
倒是沈若娥,被两人之间的锋芒惊吓了一下,悄悄的往后面的阴影里面挪动了一步。
宗恒瞟了一眼小心的挪动的沈若娥,原本因为政务弄得烦闷的心情倒稍稍好了些,前些日子还快沈若娥越来越大气了,今日就又犯了自己那胆怯的小毛病了。
南诏王妃与宗恒互相对峙着,都没有先开口说话,都在从对方的表情之中判断对方的用意,一时间这偏厅之中倒是安静了下来。
直到这墨苑之中的婢女端了茶进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才略微的缓和了下来。
待那婢女上了茶出去的时候,南诏王妃开口了,“明珠,你也先在外面等着吧。”不是南诏王妃信不过沈若娥,而是接下来她要与宗恒的说的事情,关乎与步非嫣,做为母亲,始终是不愿意自己女儿的任何不好的消息暴露在别人面前,哪怕那个人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沈若娥乖巧的行礼告退,出去的时候,还将偏厅的门给带上了,屋内烛火摇曳,宗恒与南诏王妃各自坐了下来。
“襄王殿下,如今我儿嫁入你王府之中还不足一年,此时还孕育着你的孩子,你为何让我儿形似槁木一般,这便是当初你答应的会照顾好她?”南诏王妃终究还是率先开了口。
“府里的大夫替步侧妃看过了,她乃是心病,本王也没有法子。”宗恒语气十分淡然的开口,既不疏离也不过分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