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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朱家,偏偏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无论许诺事成之后多少的好处,都不应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由宗家的长房嫡子迎娶他朱家的长房嫡女,若是不愿意,那这件事情便作罢,以后都不在来往提及。

其实若是朱家只是想要嫁个嫡女入宗家,也不是不行,毕竟宗家的嫡出又不是只有宗徽所在的这一支,还有宗徽的二伯一家,那也是嫡出的,且二伯的幼子本就到了议亲的年龄,朱家想要嫁女,二伯家的幼子刚好可以娶。

但这朱家偏偏就是死盯着宗徽这一房,可宗徽这一房,长兄宗宸,再有几年便已经是要到知天命的岁数了,那朱家的嫡女朱如玉才十七八岁的年龄,便是朱家也不乐意,而长兄的孩子,那都还小,宗家在子嗣之事上,都得子晚。

宗宸便是到了这个年龄,长子也不过刚十四岁,这如何能娶朱如玉。

所以,长房之中,能娶朱如玉的,便是那时候不过弱冠二三的宗徽了,但是宗徽不乐意啊,本来就因为当初李贵妃那温家之人的事情恼火了许多年,原本就不愿意嫁娶的宗徽,好不容易,想看上了与熙华夫人有几分相似的熙华夫人。

这成亲不过几年,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宗徽如何能够想着去娶别人?

后来宗家的家主,也就是宗徽的父亲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应允了朱家的要求,而要应允朱家的要求,那必然就是要与宗徽和熙华夫人两人交谈,表明其中的厉害关系。

所以,在荆州之外僵持了半月之后,宗徽被父亲唤去了书房畅谈了一夜,而熙华夫人则与婆母妯娌也是谈了一夜,那一夜之后,熙华夫人哭着看着宗徽。

宗徽记得,那时候熙华夫人那般娇俏,哭得更是梨花带雨,一个正妻元配,却要为了这些事情,退到妾的位置之上,宗徽心中如何能冷下心肠。

“夫君,莫不是因为我嫁你五年一直无所出,莫不是我陆家比不上那朱家,不能助夫君成事?我一个原配正室,如今竟然是要做下堂妇吗?”当日熙华夫人的话和面容,现在都还映在宗徽的心里,那是自己对熙华夫人的愧疚。

宗徽抱着熙华夫人,许下承诺,无论日后如何,迎娶朱氏只是权宜之计,待大业定了,定会还给熙华夫人应有的尊荣。

这一承诺,便是二十几年。

宗家颠覆前朝之后,朱家手里的兵权也越来越大,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动,后来自己的长兄亡故,当时宗徽的庶弟有心争夺皇位,曾兵变围宫,也是朱家重兵镇压,让宗徽登上皇位,而朱氏,便成了皇后。

这么多年来,朱家有什么要求,便拿这件事情来说功劳,宗徽早就不耐烦了。

而且这朱氏脾气大,当上皇后之后,更是动辄打骂宫婢,每年皇后的凤栖宫中抬出去的宫婢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可好歹宗徽与朱皇后有一子一女,虽然这一子一女来得也是被逼无奈,可到底是宗徽的孩子。

宗徽总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忍让了朱氏。

但是偏偏长子太子,朱氏生的孩子,自己不争气,跟着朱家的人学得是满身的铜臭味,大肆的敛财,已经都是太子,还是不停的敛财,到最后,便是连边贸的战马生意也敢插手了,便是那江南一代的盐务,竟然也有沾染。

而那户部,又一直被朱家人把持着,天天在宗徽面前哭穷,感情这穷的只是他这个当皇帝的,朱家和太子东宫,打赏下人那金豆子多得宗徽都觉得咋舌。

宗徽此时越想越气,要不是这些年,自己继位后,林家二老看着往日的情面,年年暗地里给他这个当皇帝送来银钱,怕是他连个年节时宴请百官的宴席都办不出来。

“你我夫妻三十载,你当真如此绝情?璋儿也是你的孩子!”朱如玉知道宗徽今日来便是与自己算旧账的,她自己也就罢了,可是自己的儿子,她不能不管。

宗徽朝着朱如玉走去,一步一步的步子坚定,气势让朱如玉有些心惊,忍不住便朝后退了起来,结果被自己仍在地上的瓷瓶绊倒,跌坐在地上,保养得益的手掌按在了地上的碎瓷片上,立刻血流如注。

朱如玉的奶妈在一旁看着,想要上前扶起朱如玉,可是宗徽在那里,奶妈不敢动弹,只得跪在地上心中焦急万分。

“夫妻三十载?你也会说这话,可你扪心自问,你我之间,有夫妻情意在吗?

旁的便不说了,便是自我继位到如今,已经十一年了,你朱家的所作所为,你可有念及半分夫妻情分?

便是璋儿,虽然我与你有他的时候,虽然那会儿不是我心甘情愿,但是好歹是我的血脉,我也是对他与别的孩子别无两样。

可一个好好的孩子,被你们朱家,教养成了什么样子?

璋儿的事情,你又可念及半分夫妻情分。

说到底,这三十年,不过就是你们朱家,借我们宗家的名头,方便你们卖官卖爵敛财,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个跳板。何来夫妻情分?”宗徽这一番话憋在心中已久,今日终于可以畅快的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宗徽觉得以前看着朱如玉便厌倦,现在只觉得朱如玉可怜可笑至极。

“你竟然是这般看我?当初你宗家有求与我朱家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嘴脸,这便是你们宗家,当真是好啊。”朱如玉全然不顾自己受伤的手,一腔愤恨的看着宗徽。

宗徽突然就大笑了起来,看着朱氏的眼神之中,是怜悯,“你可知道,自古登上这个位置的人,最恨的是谁?”

“最恨的便是你们朱家这样的,自认为功高便为所欲为的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道理,你们朱家不懂,怎么能怪别人无情?”宗徽笑得十分的畅快。

自古君王都如此,朱家若是小心的敛财低调的敛财,也不至于此,可随时将自己对皇家的功劳挂在嘴边,这让人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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