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娥进去之后,温永瑜刚好从左边的屋子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卷书册。
“言润哥哥。”沈若娥上前两步,朝着温永瑜行礼,若是前朝未灭,这温永瑜可是皇家血脉,哪里还需要如此刻苦读书。
“明珠妹妹,数月不见,你瘦了。”温永瑜看见站在葡萄架下的沈若娥,午后的骄阳透过葡萄架斑驳的投映在沈若娥的身上,倒有些恍恍惚惚不真实的感觉。
好在,眼前之人确实是沈若娥,温永瑜内心柔软了起来。
“言润哥哥也清减了不少。”沈若娥看着眼前的少年,温永瑜比自己离开南诏的时候还要高一些了,也瘦了不少,本就有些随了李贵妃面相的温永瑜,如今已然是偏偏少年郎了,若是这次秋闱再得了个好名次,怕是上门提亲之人门栏都要踏烂了吧。
沈若娥与温永瑜两人坐在葡萄藤架下的石桌边,说着分别之后各自的事情,但是沈若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同温永瑜说李贵妃的事情。
而那个让沈若娥觉得眼熟的老伯,便是当年丘云庄子上的蒋伯,他的儿子死在了那场大火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让蒋伯老了十岁不止。
“明珠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同我说?”温永瑜瞧着沈若娥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着沈若娥。
“也没什么事儿……”沈若娥暗自问自己,难道自己表现得这般明显?
“你是想同我说母亲的事情吧。”温永瑜嘴角扯出一个苦笑。
“你…你怎么知道的?”沈若娥刚问完,脑中瞬间想了起来,这里是蒋伯的院子,既然李贵妃安排了蒋伯在这里接应温永瑜,那蒋伯肯定已经同温永瑜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