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
王燕妈尖叫声未完，就被村民们如雷动的声音淹没了。
“同意！”
“支持村长！”
“村长说了算！”
……
听到村民们的表态，苏旭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
他总觉得吧，好像村民们都是在哄着他，怕他撂挑子不干，而不是被他说服了。尤其是江雨玫明明受了惊吓，还小心翼翼看他的表情，让他很无语。
“行了，别用这个表情看我了，对王铁柱，你这个村支书觉得他还能抢救一下，就不报警了，我没意见。”
说完，苏旭觉得还可以再给她一颗定心丸：“放心，老村长没出院以前，我肯定不会撂挑子的。”
江雨玫幽幽的说：“那你是准备老村长出院了，就扔下我不管了，是吧？”
这语气……好幽怨！
苏旭瞬间觉得自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了，脑子一昏，直白的说：“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扔下你不管的。”
离得近的村干部们，表情都有些古怪，旭小子这是向美女书记表白了？
江雨玫的眼里流光溢彩，令周遭昏暗的光线都骤然明亮起来，她的眸子，有一种阳光下宝石的效果，亮得惊人。
下一秒，江雨玫拉下脸来，冷哼道：“我是下乡扶贫的村支书，就干这一届，可没打算在燕山村当一辈子书记。”
潜台词是，她打算在这一届，就让燕山村摆脱贫困村的帽子。
苏旭秒懂，咧嘴一笑：“巧了，我也是。”
他就当一届代理村长，以后江雨玫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这意思……也很明显，让江雨玫脸皮一红，耳朵根也有些红了，那边的细细绒毛儿都直立了起来。
江雨玫扭头，突然发现四周村干部跟村民们都还在呢，马上说：“行了，都散了吧，明天都还有好多事呢。”
人群散尽。
村委会大门口，就剩下一男一女一条狗了。
“那啥，我去山上了，黑子还跟着你。”
苏旭说。
江雨玫看着苏旭有些不自然，第一感觉是想笑，虽然没有笑出声，一双眼睛已经弯在了月牙儿。
“苏大村长，好走不送。”
“……”
苏旭很想接一句“你就送一送呗”，没等说出来，“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连他脚边的狗也窜了进去，跟在江雨玫身边，消失在院门之后。
一扇门的距离感，恍如天与地之间的差异，遥不可及。
苏旭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