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不太识字,还故意捉弄我!”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怎的,安宁横眉怒目道。
萧棠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无奈,实在不理解她怎么能把自己的缺点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一共三十张,十张三百两的,十张五百两,另有十张一千两,应该能解你燃眉之急。”萧棠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和她谈论中午吃什么似的。
安宁忍不住腾出手,在自己的脸上掐了一把,疼得她“嘶”地吸了一口气,才确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并不是她在做白日梦。
“你哪来这么多钱?都给我吗?”她把银票放回盒子里,追问道。
“这些都是……我应得的,你尽管放心去用,若是不够……”
“够、够,绝对够了!”安宁听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怕自己承受不住,连忙阻止他,心里不由留下了心酸的泪水。她一个侯府嫡女,竟然连一个朝不保夕的庶子的头发丝都不上。
不过,她真的能用这些钱吗?
二皇子那些赏赐至少是她应得的,可凭空收这么大的好处,还是太烫手了。
“拿去吧,这些只是我备不时之需的,你不是说酒楼有我一份吗?我总不好白占好处。”萧棠将锦盒往她怀里推了推。
他既这么说,安宁也不推辞了,当下拿笔立了一张字据,承诺以后酒楼有了收益,除了还他本钱之外,还要分给他三成。
萧棠接了字据,认真地收了起来,但看神情,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安宁原本想把银票收怀里,可太多了,怎么装都不太合适,她只好又拿了出来,连锦盒带银票都抱走。
眼看着快到中午了,为了好好感谢金主,她决定回头好好做点拿手菜。
她脚刚跨出房门,萧棠在背后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她转身进屋,见他手里拿着几张折起来的纸,这才想起来,是她刚才从怀里拿出银票的时候顺手放桌上的。
她接过来重新放回怀里,还小心地拍了拍,“这个可不能丢了。”
“你还没告诉我,这个有何用处?”见她这般上心,好像那些东西丝毫不比银票的价值低,萧棠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安宁犹豫了一下,才附在他耳边到:“我只和你一个人说,顾弘明日就要率军出征了,我要赶在今天晚上把这个送给他,确保他呢能把我父兄平安的带回来。”
“你说什么?”萧棠突然失态地抓住她的手,鼻尖几乎与她碰触到一起,盯着她的眼睛追问:“你说顾弘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