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萧棠反复拒绝的沮丧烟消云散,她又好声好气的凑了上去,同他商量:“方才是我考虑不周,你看这样行不行?”
等她把自己的新主意说完之后,萧棠的眉头也忍住跳了两下,目瞪口呆,连拒绝的话都给忘了。他看向她的眼神,似乎还很是怀疑,方才遇险时,她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伤了脑子,竟然连这么荒唐的法子都能想得出。
见他不说话,安宁还以为他心动了,兴奋的连声追问。萧棠无奈,只能板着脸回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你不要这么死板好不好?难道规矩比性命还重要?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安宁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萧棠刚要反驳,一阵更激烈的咳嗽向他袭来,胸口激烈的起伏着,震得他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忍不住要用手去抚头上的伤口。
安宁见状连忙去扶他,坐在床边将他的头移到她的膝盖上,确保他不会乱动,另一只手笨拙地在他胸口上,帮他顺气。
“你若是还不想死,就别讲究那么多了。”见他咳嗽的恨不得拱起身子来,怕扯动了他头上的伤口,安宁没好气地道。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顾不上,萧棠没有再表示拒绝。她趁热打铁,就当他是默认了,等他的咳嗽稍微平复了一些的时候,将他的头轻轻放回到枕头上。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将里面一层短衫也脱了下来。
轻纱织就的外衫又柔又薄。被她折了几层之后,也就是两三块帕子的大小。
“你若觉得不自在就闭上眼睛,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怕他难为情,安宁说道。
一只手略微撑开他胸前的衣领,露出一截白皙,略显单薄的肌肤。另一只手拿着叠好的外衫,往衣服里伸了进去。手掌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肌肤,果然是一片湿凉,丝绸做的衣服虽然顺滑,但是吸水性却远远不如棉布好。
感觉到手下胸膛微微的颤抖和躲避,她的手上加快了速度。很快,便根据他胸前衣服上水渍的痕迹,将还略带着一些她的体温的外衫摊开在他胸口和湿掉的衣服中间。
“好了,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儿?”收回手,她吐了口气,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抬眼去看他的时候,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萧棠不仅从善如流的闭上的眼睛,此时听到她的话,那如鸦羽覆雪一般的睫毛还轻轻地颤了颤。
这得是有多委屈呀?
不过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他的咳嗽立即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