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刘觉将两人带到了觉冥洞内,洞内布置朴素,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有两个烛台架子。
三人坐下后,胡子仙向刘觉讲述了叶前辈的遭遇,以及小叶子的经历。
刘觉方才明白,原来这些年来,小叶子受苦了,而且他口中的叶瞎子,再也不能见到了,多年的赌气下,他们已然生死相隔。
刘觉潸然泪下,缓缓道出了当年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原来,刘觉与叶前辈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赵樊天却是刘觉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们间的关系比较复杂。
但是,他们的母亲却很厉害,觉冥化悲心经就是他们母亲的独门武功,但是后来却传给了赵樊天。
而赵樊天得到了释电剑,成了电怒教教主后,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一日,当小叶子的爷爷打算带人一起围剿赵樊天的时候,遇到了刘觉,两人本是好友,小叶子的爷爷对他没有隐瞒。
可是,刘觉虽然与赵樊天关系复杂,但血脉相连,不想让他们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于是,两人产生了争执,最终小叶子的爷爷与刘觉打赌,以一招决定胜负,输的人要听赢的人的主意。
后来,他们的确一招定胜负了,刘觉输了,却输得很不甘心。
小叶子的爷爷为了赢,竟然甘愿硬挨刘觉一招,而后出其不意,制服了刘觉,让刘觉的武功被封,短时间内无法动用,并且派人将刘觉送回了崆峒派。
因此,两人从此断了往来,可在心里,还是彼此想着对方,碍于情面,老死不相往来而已。
当年,绝天山峰的一战,天下人皆知,刘觉对于那样的结局,只能心里感慨悲伤。
听完刘觉的讲述后,小叶子拿出了胡子仙交给自己的画,交给了刘觉。
刘觉接过画,打开一看,内心一阵激荡,呢喃道:“原来,你早就原谅了我……”
“前辈,您怎么了?”胡子仙问道。
“这幅画画中男女,正是我干孙女的爹娘,想必你们是知道的。可他们,却是死于赵樊天的手中,而赵樊天又是我的弟弟,可叶瞎子却让你们带着这幅画交给我,那便是原谅我了。当年,我怀有一点私心,提醒过赵樊天要小心,险些坏了叶瞎子的计划。”刘觉惭愧道。
胡子仙道:“前辈的做法无可厚非,换做是我,也会如此,毕竟是亲弟弟。”
“忠义难以两全啊!”小叶子喃喃道。
“好了,从今以后,干孙女,你就是我刘觉的亲孙女!”刘觉郑重说道。
“爷爷……”对于从小缺少亲情的小叶子来讲,太需要一位亲人了,小叶子不由泪流满面,刘觉欣慰地点点头。
“前辈,那这把释电剑,又是怎么回事?”胡子仙拿出释电剑问道。
刘觉叹息道:“这又是我与赵樊天间的事情了,当年有一位卓路的找到我,想要寻求庇护。可我见他心性不正,于是拒绝了他,并且让他离开了崆峒派。但是,我与赵樊天的约定没有完成,便在门派中下了命令,但凡有人手持释电剑上山拜访我,弟子们要对他恭恭敬敬,并且让他上山来找我。”
“哦?那是什么样的约定?”胡子仙问道,心中有丝紧张。
“其实,我过世的娘,就是当年电怒教的教主,她将武功传给了弟弟,释电剑传给了我,运用释电剑的诀窍传给了我。后来,赵樊天偷偷拿走了我的释电剑,当上了电怒教的教主,我一气之下,与他大战一番。但是,不敌他。而他却与我约定,日后若是他人拿着释电剑找我,我必须要将释电剑运用的诀窍传给持剑之人。”刘觉说道。
胡子仙一听,怦然心动,内心很是忐忑。
小叶子在一旁道:“爷爷,胡哥人很好,肯定比那个卓路好多了。”
“你这个小妮子,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刘觉笑盈盈地问道,活脱脱的一位老顽童。
小叶子的脸一阵发烫,偷偷瞄了眼胡子仙,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胡子仙却是当局者迷,笑了笑道:“前辈,我与小叶子情同兄妹。”
“青年人啊,就是不知道珍惜。”刘觉笑笑道。
随后,刘觉叫上胡子仙,带着他,走向了洞内的另一处地方——密室。
往事如烟,虽然不想过多回忆,但是对于刘觉而言,约定还是要遵守的。
在密室之中,他将释电剑的运用诀窍交给了胡子仙,并且还与他切磋了一番。
切磋之后,他不禁感慨自己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