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宫殿??”豆蔻晕乎了。
“那陛下真的不打算要后宫了吗?”
蕴儿抿唇:“有娘娘在的地方,自然就是陛下的后宫呀,谁让陛下的后宫里那么多狗,自然就得多建一些宫殿,让娘娘的狗住得舒服些啦。”
豆蔻汗赧:“那...陛下他不怪我耍心机,陷害裴玉珍吗?”
蕴儿笑:“陛下他还不知道您的用意的,只认为娘娘是主动将后冠送给裴姑娘的。不过若是陛下知道娘娘还能有这样心机,定是会高兴坏了。”
豆蔻忐忑,心想陛下怎么可能会高兴。
谢元祐在屋顶找到了他的皇后,小皇后紧张兮兮地拽住他的衣袍,忐忑地唤了一句:“哥哥...”
谢元祐突然将她拢入了怀里,“豆蔻,对不起,哥哥让你难过了。以后你想怎么叫,哥哥都随你,只要你高兴。”
“你不生气了吗?”豆蔻微微仰头,忐忑道。
谢元祐叹一口气,即便他的豆蔻不能像爱一个男人一样爱他,他也不应该生气才是。
“哥哥晕糊涂了,是你不要生哥哥的气。”
屋顶的月色可美,不远处相携相连的连理树,枝节缠绕,分不清彼此。
豆蔻嫣红着脸,望着谢元祐,“这样好像不好,宫医不是说过,最好不要这样吗?”
谢元祐“嗯“了“嗯”,“我们到那一双树上去,我在那里用木材亲自做了个窝,我带我的姑娘去那里看星星,讲故事。”
还说是讲什么故事呢!豆蔻恼得掐了他肩胛。果然哥哥跟男人是不一样的。
怀上了他不敢对她怎样,只能一整夜拉着她亲。
夜深了,豆蔻倚进他怀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谢元祐也苦闷起来,他有些患得患失,他刚才冲动得将豆蔻禁在怀里,他自己也知道有些不对,宫医说了,孕期最好亲也不能亲!但他就是害怕,他想用这个让豆蔻记住自己的味道。
他还是怕她突然有一天醒觉,说哦,哥哥原来我不爱你,一直以来我对你的就不是男女之情。
“哥哥,我们刚才那样会不会不好?”豆蔻有些后怕地偎在他身上,仰起脑袋问:“似乎亲嘴也是不对的,对孩子不好,那样的我是不是很坏呀。”
听豆蔻这么说了,谢元祐又喜又愁,喜的是原来他的豆蔻不抗拒他的味道,愁的是自己冲动的行为会不会惹得她不喜。
他立马将她拢进了怀里,搂得很紧很紧。
“豆蔻,你是世上最好的姑娘,没有人能比你更好!”
豆蔻更抑郁了,要是哥哥知道自己是装白莲接近裴相家的姑娘,故意陷害她的,哥哥会不会觉得她不够好?
但是...但是她讨厌那裴玉珍看着哥哥的眼神,那裴玉珍还把她那刚出生的呜呜汪呜汪儿踩得下半身以下的骨头全碎了,最终还躺在大汪身上嚎得很可怜地离去,她恨呀,她要她血债血偿嘛,但...会不会做法太狠毒了些?
七个月以后,豆蔻成功诞下了一对龙凤胎,紧接着,不到半年时间就又怀上了。
宫医来一诊断,好家伙,这次竟是一胎三崽。
谢元祐有些震惊,同时又有些担忧:“皇后,以后朕还是用回鱼泡吧,朕不想你再危险了。”
豆蔻亲了亲他的嘴角笑:“陛下呀,压根就没有什么危险,圆圆和糯糯不是好好的嘛,我也没遭什么罪,就生下他俩了。”
其实,豆蔻的元古大巫体质,是可以控制自己受孕时孩子的数量的,这个谢元祐不知道,豆蔻也一直瞒着不说。
十个月以后又诞下了三胎,成功止住了外头那些劝诫皇帝纳后宫的朝臣。
大汪它们没有被送回独孤山去,反倒开始帮豆蔻养起了崽崽。
每日,狗狗们就在后宫里,被一个个精力充沛的崽崽追得筋疲力尽。
有时候,皇子公主们不小心爬到屋顶上下不来,尽忠职守的大汪还会从大树跳上屋顶去,将皇子们公主们一个个叼下来。
大汪已经二十几岁高龄,是只老狗狗,生不下小狗狗了,但身体还倍儿棒,还可以给豆蔻带孩子。
十年间,元洪皇帝的后宫,以让众臣们瞠目结舌的速度,迅速充盈了起来。不过充盈起来的却是皇子公主们。后宫由始至终只有皇后一个女主人。
慢慢地,那些上奏要皇帝广纳后宫的臣子们这几年间也消沉了下去。
元洪皇帝的孩子数量,已经比隔壁出了名后宫女人多的周郎国孩子数要多了。
皇帝早就想喊停皇后,他不愿意她生这么多受苦,但每回鱼泡用着用着不是涨裂,就是他为了不让她再怀孕抗拒不肯亲密时,皇后故意使坏用巫术捆了皇帝扔榻上强来。
终于,生了十年孩子的皇后,厌倦了,想要罢工了。
某天,她鼓足了勇气,给元洪皇帝留了一封书信。
她说:
“哥哥,
这些年我给你留的孩子足够多了。我知道你性子别扭,不喜欢不熟悉的女人碰你,所以这些年身边连伺候的宫女都不能近身。当年我坑了裴丞相的女儿,导致裴相一家被抄家发配,这事儿我终于鼓起勇气说得出口了,感觉很畅快。我果然不是一个喜欢藏秘密的人,这秘密藏在我心里那么多年,早就憋坏了。我知道我一旦说出来,你一定就会讨厌我了吧?就像你讨厌那个顽皮的,不受管教的顽劣孩子。当年的豆蔻给了你很多麻烦。谢谢你的体谅。豆蔻。”
谢元祐看到信的时候,差点要疯了。
他的皇后,他捂了十年了,都还没捂热。难道她还是一直将他当作兄长,始终没能当男人一样爱他?
洪景十五年。谢元祐将长子谢政勤立为储君,同年退位,才十四岁就天资聪颖铁血手腕的谢政勤继位。
谢政勤便是豆蔻投胎生下的龙凤胎中的圆圆。
大汪在当年皇后离开之前就已经走了,生下的狗儿子狗孙子们,在皇后走后,又被谢元祐强行留在宫中对了五年,在他退位让贤的这一天,被塞进好几辆马车,跟随太上皇到独孤山找晋升为太后的豆蔻去了。
“汪呜汪呜儿,你姐姐始终还是把我当兄长...”马车里,中年的太上皇抚摸着老狗,笑得一脸心酸,“但是,不管她把我当作什么,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想将她紧紧攥住。”
“当哥哥就当哥哥吧。”他叹气道。
“原来,这些年来,哥哥你在意的是这个?”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谢元祐立马叫停了车夫,跑出车外看,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回来车子时,却发现,一身素衣脸庞依旧如二十来岁姑娘的豆蔻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手执缰绳笑着看他。
谢元祐的泪滚了下来。
“可我不是...用行动证明了吗?傻瓜。”姑娘笑得皎洁美好道。
嗯,原来如此。
谢元祐也笑了,原来她一直躲着偷偷地看,偷偷地准备着二人的退休呢,怎么就有这么会耍心机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下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