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通就在客厅里特意安排了十数名手持长戟的刀斧手分别站在左右两旁,故意不穿上衣,露出胸口和胳膊上花里胡哨的纹身刺青。
“呵呵,汝南陈氏,居然还敢派人来我这受死,果然是好胆色,认准了我不敢杀你们么?来人啊,给我去找几头公驴几头母驴过来,一会儿他们要是说不出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就让他们要么跟母驴不可描述,要么被公驴不可描述。”
汝南陈氏这次一共来了三个人,而且是三个年轻人,他们也知道这李通是在故意装粗俗在恶心他们,毕竟大家名义上同为汉臣,他要是敢知书达理,就必须对自己这等本地士族以礼相待,被恶心的就是他自己了,但可能他们这辈子都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粗鄙的语言,一时间,还是被他给气得不清。
尤其是帐中的那些刀斧手全都在对他们肆意的嘲笑,这让他们感觉面皮被刮得生疼,好不难受。
为首一人,却似乎还算是较有涵养,深吸了一口气,朝李通简单的拱手行了个礼道:“汝南陈炽,陈祇,陈到,拜见将军。”
说完,却见其中看起来年纪最长者背着手,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通对此特别的膈应,既然一见面哈哈大笑,那十之bā • jiǔ就是来献策的,这帮所谓的士族,聊天都不喜欢好好聊天,尤其是对自己这种人,自己还必须表现的稍稍微微的蠢一点,哄他们开心了,他们才会好好说话。
不过他现在确实挺需要献策的,因此也只好跟他们演了下去,道:“先生何故发笑?”
“我笑将军明明已经进退维谷,抉择两难,稍有不慎就要大祸临头,却还有心思欺负我们三个文人书生,如此,岂不是可笑?”
“哦?本将如何会有大难临头?”
“天子去征刘表,却征到了西平,此必是看上了将军武勇,和手中的雄兵,想要借故收编了将军,然而将军受曹公厚恩,又向来远离庙堂,若是就此接受收编,不但会丢了兵权,恐怕也颇有些失了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