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道:“两位上公,咱们还是战后再说吕布的功过吧,大司马说得虽然是这个道理,可是,他打得这么急,咱们也没准备好啊。
我看此举倒也并不完全是怒而兴师,单从兵力对比而论,朝廷还是弱于逆贼的,同样是准备不足,他们却有匈奴相助,咱们的屯田之兵可是还在整装呢,不管是南阳兵还是徐州兵,远水,难解近渴啊。
若是因此而被逆贼拔下头筹,必定狠狠挫伤我军士气,万一再因为仓促迎战而导致战备不足,顷刻就是灭顶之灾啊。”
“仲达多虑了。”
曹操依然笑容满面得意洋洋,背起手来道:“比人多比钱多比粮多,我确实怕他,但是他敢跟我比兵精,哈哈哈,他的脑袋肯定是被驴给踢了!”
说着,曹操居然忍不住哈哈放声大笑了起来,好像这是个特别有趣的笑话,实在忍不住了一样。
笑了良久,曹操才正色道:“那匈奴人若是与袁绍的十万大军一同进攻,确也是麻烦,但若只是袁绍的前军,他们又算得什么东西?”
“再说袁绍那所谓前军,逢纪是个党人,于军旅之事能懂个屁,倒是副将淳于琼资历颇老,然而当年在洛阳时我就瞧不上他,在吾看来不过草包一个,本公破之犹如土鸡瓦狗。至于什么颜良,文丑,听都没听说过,用此无名之辈,我看他袁绍手下党人士人成群,但真正能做事的,却是真的无人可用了。”
许是被曹操的自信所感染,刘协一听,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问曹操道:“大司马以为,咱们该要如何应对?”
“臣以为,后方该如何筹备就如何筹备,行百里者半九十,此战我军胜负不在于兵力,而在于粮秣,无论如何秋收不能耽误,该运粮的运粮,该整军的整军。”
“这一天咱们也算是早有预料,多少还是准备了一点的,延津守将于禁和乐进都是沙场老将了,两人本部兵马接近五千人,白马守将刘延,史涣也都是宿将,又有程昱居于鄄城持节坐镇,黄河防线短时内必然是固若金汤。”
“陛下,本公愿亲率两万许下屯田之兵驰援官渡,必不让那逢纪小儿渡河。”
“大司马肯去官渡坐镇,朕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匈奴那边既然已经集结,怕是此时说不准就已经领兵南下了,河东、河内之危如何能解?”
曹操闻言,笑意收殓,认真地道:“此举确实突兀,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屯田之兵肯定是来不及救了,只能,以禁卫和宿卫去救了,臣以为,陛下当御驾亲征,好叫那匈奴小儿,好好见识见识我大汉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