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萋偶尔的机敏都用在这儿了。
她提着两串新鲜葡萄,慢严辞一步,跟着他回家——男生还是沉默着,却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柳萋轻声道谢。
一点也没有在别人家里的扭捏和不好意思。
甚至还真的开始喝水。
饶是严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一眼她肩头那个丑东西,他心情实在不好,语气也压着暴躁和不耐:“有事吗?”
别说,还真没有!
“嗯,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既没有熟悉的朋友又没有什么事做,自然而流畅的转移话题。
严辞懒得理她。
倒在破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山根,看起来疲倦极了。
或许是上年头的暖光灯让气氛和缓,又或者是对方智商堪忧,实在是蠢,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严辞睁开眼定定看着她,半晌轻声笑了一下。
他开口,语气变得淡漠平和:“我一直在做的项目,上面突然介入,要求转移给来实习的富二代,你让我高兴?”
啧。
这倒也不重要,他无所谓。
问题在于,公司的态度。
在那样东西制成前,他至少不能离开。
研究项目移交,最后得到的成果直接决定后续安排。
柳萋有点懵懂,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