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是让她出关。
他只是觉得,江辞不会那么听话。
可若回了会仙宗,如何向悠然派解释?
说她脚踩两条船?
这样下去,迟早给悠然派引来祸事。
客栈房间已空出来。
她单独一间。
阿酒搬出一坛梨花酿,爱惜地摸了摸,不舍得喝。
她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却没有转头,语气轻轻道:“仙友为何深夜至此?”
江辞靠近,目光落在梨花酿上,没有行礼。
他已经长大了。
不是那个打不过会对师尊告状的小徒弟了。
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够光辉灵月门,在这将将而亡的仙乐大陆,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阿酒抬眸望他,那黑漆麻乌的光环越发瘆人,瞧着倒如同魔煞一般,隐约遮住他的眉眼。
江辞随意揭了梨花酿的坛封。
醇厚绵长的酒香叫人迷醉。
“师尊,你当真不知徒儿为何在此吗?”江辞抱着坛子饮一口。
其实就是一小坛。
梨花酿顺着他唇角滑落,褪去青涩的江辞已然具有让人脸红心跳的资本。
滴在他锁骨上。
润湿了那一颗痣。
阿酒,阿酒忍了又忍!
莫气莫气,欠他的欠他的,亲徒弟亲徒弟……
忍不了了!
阿酒深吸一口气,一把夺过来她的宝贝梨花酿,眼瞧着里面就剩一点点,直接气红了眼!
她“啪”的一声拍在江辞胳膊上,气冲冲地低吼:“我让你动我梨花酿了吗?啊?你个狗东西,赔我酒赔我酒!这是师父单独给我的!”
她就愣了两秒,就被喝光了!
师兄师姐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