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狂、恶劣、城府极深，你冷情冷血，明明该叫我厌恶至极。
可你对我偏偏不同。
江辞，你在害怕什么？
我分你一半眼睛，心甘情愿被你牵住翅膀——
你怎么还怕呢？
萋萋笑开来，任由他禁锢在怀里，目光落在窗外那株虞美人上，花间有一只蝴蝶，刚刚扑棱着飞起来，一头钻进了蛛网里。
真是蠢透了。
她笑着，轻轻叹道：“阿辞，他们在我心里，眼睛自然能看见。”
江辞蓦地一口咬住她的颈窝软肉，不知是在恐慌还是宣泄自己的不满。
他舌尖触到血腥味。
疼，生疼，柳萋却没制止。
“可我最爱的，不是你吗？”她感到痛感微缓，笑吟吟勾住他脖颈，“阿辞，我爱悠然，爱山川云海，爱芸芸众生，前提是，有你”
江辞垂眸，直直对上她温柔而坦然的目光。
忽然觉得心脏被填满。
酸酸涨涨。
再多的阴暗也被她三言两语一个眼神散得一干二净。
江辞缓缓露出一抹笑容，眼底都印上满满的欢喜，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师尊，我错了。”他乖乖道歉，丝毫看不出方才的偏执。
仿佛真的认错。
似乎，真的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
柳萋纵他得寸进尺。
容他为非作歹。
她仰起头，显出优美的颈，呼吸逐渐凌乱。
罢了。
蠢便蠢吧。
……
同悠然山毫不相同的是荣时明眼前所见的景象。
目光所及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