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计好以后,三个人来到了妇女家门口,这时候院门开着,不过还没等我们进门,从门里出来一个小姑娘,推着一辆自行车,身上还背着个书包。我一看,是昨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那女生,跟我们年纪差不多,估计是两口子的闺女,这时候,应该是去上学。在女生身后,跟着昨天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也背着书包。
女生面无表情的撇了我跟强顺一眼,也没理我们,带上小男孩骑车离开了。
陈道长等女生离开以后,迈脚进了院子,我刚要跟着进去,发现强顺站在原地没动,扭头一瞧,强顺正看着那女生离开的背影发呆。
我伸手拉了他一把,他回了神儿,随后小声问我:“黄河,咱要是不跟着陈道长过来,这时候是不是也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我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说啥了,一股子苦涩涌到了喉咙口儿,我反问他:“咋了,你后悔了?”
强顺轻轻点了点头,“嗯,早知道是这样儿,还不如在家上学嘞。”
我抽了下鼻子,是呀,还不如在家上学嘞,在家至少还有顿像样儿的饭吃。
陈道长发现我们俩没进门,回头招呼了我们一声,我跟强顺赶忙回神,跟着他走进了院里。
这时候,两口子、还有那老头子,正在屋里吃饭,我们一进门,男人起身问我们吃了没有,那妇女连问都没问,就斜眼撇了我一下,不过,我发现她眉心的血并没有擦掉,精神也比昨天好了很多,看来我的血给她带来了好处,她舍不得擦掉了,这就更好办了。
男人让我们坐下,我们仨站着没动,就这么看着他们吃饭,场面有点儿尴尬。
吃过饭,妇女看看我们三个,问道:“你们又找到法子了?”
陈道长这人很正直,再加上他们出家人规矩多,话只能由我来说了,我赶忙回道:“找到了,这次一定能把大叔的胳膊治好,顺便也能把你的病治好。”
“我的?”妇女一愣,旋即厉声叫道:“我可没病!”
我笑了,说道:“大婶,您最近应该晚上老做噩梦,老是给鬼压床吧。”
妇女脸色顿时一变,“你、你咋知道的?”
我说道:“被那些东西缠上的人都这样儿,您算是好的了,身上煞气重,要是换成别人,早给那东西上身了。”
妇女脸色又变了变,不过嘴上还挺硬,“你、你胡说!你、你吓不住我。”
我把一脸正色说道:“我吓您干啥,您昨天晚上没有做噩梦、也没有被鬼压床,对吧?”
妇女顿时一愣,狐疑地打量起我来,我接着又说道:“昨天没跟您说明白,我身上阳气重,就算不用我们家那些法术,光我的血就能辟邪。”说着,我抬手朝妇女眉心指了一下,“您要是不相信,您现在就把血擦掉,我保证您今天睡午觉的时候,就得给鬼压住。”
妇女一听我这话,呆住了,可能被我说中要害了。这时候,那老头儿从椅子上站起身,默不作声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碗筷,好像他们家里所有的事儿都跟他没多大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