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大肉包子,一会儿给我们俩吃完了,我们俩也没行李,从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因为路不熟,天色擦黑儿的时候才找见黄河大桥,其实那时候我跟强顺身上都有钱,加上陈辉留下的几十块钱,足有将近五百块钱,我们要是去郑州长途汽车站坐车,两个多小时就到家了,不过那时候小,思想单纯,来的时候跟着陈辉走过来的,这时候就想着再走回去,就没往那车上想。
因为的我腿还不是太方便,等过了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肚子里又咕噜噜叫了起来,就之前吃了那么几个包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强顺说他饿的走不动了,找东西吃吧。这时候已经在黄河北岸了,属于我们新乡市地界了,在河岸边上有一个大饭店,门口那些灯花红柳绿的,旁边还有大停车场,周围就这么一家饭店,强顺说,咱们到那里问问,看有烩面没有。
俩人傻不拉几的就去了,饭店门口还有那什么,我们当时管他们叫站岗的,没进门就把我们俩拦下了,问我们,你们俩干啥的。我回答说,吃饭呀,你们这里不是饭店么?其中一个直接一摆手,走走走,到别处吃去。我说,我们有钱呀。那站岗的说,有钱也不让你们进。硬是把我们俩撵走了。
后来我们才发现,我们俩这时候跟那要饭的差不多了,身上衣裳脏兮兮的,加上昨天把衣裳在河水里泡湿了,又在沙地里躺着睡了一夜,别说身上,头发里还有沙土呢。
沿着路又朝北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前面出现了一片建筑物,有灯光有人影,看着像是啥村子或者镇店,等走进了一看,我记得好像是个镇子来着,忘了,我就记得路挺宽的,路两边饭店不少。
这一回,我跟强顺都学乖了,找了家最不起眼的小饭店钻了进去,这回没把我们俩撵出来,那老板还挺热情,可能因为饭店里没人,老板还搬了条椅子坐过来,跟我们俩聊天,问我们是哪儿的人,到他们这儿来干啥了。
我们俩一说话,就能听出不是他们本地人,我们俩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回答老板的问题,“我们俩是北站区的,来你们这儿,是跟着人出来办事儿的,现在回家。”
那老板就问,“你们俩这么小,能给人办啥事儿呀。”
我们俩那时候真的是年龄小,说话不知道保留,没轻没重,就跟老板说,“跟一个道士出来给人看邪事儿的,事儿办完了,现在回家。”
老板一听就笑了,说我们,“你们俩才多大呀,会给人看邪事儿?”
我一边吃着一边说,“我们家祖传给人看邪事儿的,我从小就跟着我奶奶学这个。”说着,我还用筷子指了指强顺,“他是天生的阴阳眼,谁家里要是有啥邪东西,他一看就能看出来。”
老板一听,笑着说,“我们这里还真有个地方有邪东西,你们俩敢不敢过去看看,要是能看出那是个啥,这顿饭我请了。”
我一听,赶紧说,“俺奶奶小时候就跟我说过,没事别去惹那些东西,井水不犯河水。”
老板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俩在吹牛,别觉得这里没人认识你们,你们就能瞎吹。”
我说,“你这话啥意思,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么?”
老板说,“你们俩要是敢去我就相信,我看你们也没这胆量,别把你们吓着。”
我把最后几口饭扒拉到嘴里,赌气说道,“从小到大还没啥东西能吓着我呢,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