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蹲下身子,把黑窟窿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不过感觉好像挺深的,小心翼翼把手背放在窟窿口试了试,试啥呢,我试试看有没有风,一般情况下,像这种小窟窿,是没有风的。
试了一下,果然没风,我赶忙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打着以后往窟窿口一放,火机刚放在窟窿口,“忽”一下就灭了。
我顿时笑了,那老婆婆跟她的子孙估计都在这窟窿里面呢,我刚才已经用手试过了,里面没有风,既然没风,火机放窟窿口就不该熄灭,它们是怕我借着火机光亮往窟窿里面看,所以把火机故意给我吹灭了,顿时暗松了口气,因为眼下看来,老婆婆跟她的子孙对我没有恶意,确实是想帮我。
把打火机放回兜里,从窟窿口站了起来,我对着窟窿口说道:“老婆婆,谢谢您了,这是台子上的米饭,应该是您给我准备的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我伸手把台子上的米饭端了起来,一手端着米饭,一手把筷子放到嘴边,用牙齿把筷子末梢上面的红线解了下来,分开筷子,狼吞虎咽吃上了。
虽然只是一碗没有菜的白米饭,但是吃起来格外的香,那味道我形容不出来,特别的甘醇干净,就好像,不是在吃人间的东西似的。
一大碗米饭下肚,居然给我吃撑了,肚子圆鼓鼓饱饱的,好久没这么饱过了,吃饱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放下碗筷,我跪到了窟窿口,冲着窟窿口磕了个头,说道:“老奶奶,谢谢您的饭,大恩大德我刘黄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磕完头从地上站起身,我就感觉旁边台子上好像多了点儿东西,扭头一瞧,顿时愣住了,就见石台上多了一身衣裳跟一个小瓷瓶。
我扭头朝洞里四下找找,那衣裳跟小瓷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还没有呢。
试着拿起小瓷瓶看了看,上面写着三个字“创伤药”,这小瓷瓶个头不大,模样就像一个缩小了的玉净瓶,七八公分的高度,瓶口还塞着个木头塞子。
我把木头塞子拔下来,把小瓶子放鼻子上一闻,一股子药味儿,把瓶口轻轻一斜,用手心接着,从里面流出一股子青绿色的液体,比水稍微稠点儿,液体流到手心以后,就感觉手心里好像抹上了清凉油似的,分外的清爽舒服,我顿时明白了。
试着把液体往胳膊上的伤口抹了一点儿,顿时轻轻吸了一口凉气,液体抹在伤口上以后,清凉舒畅,伤口立马儿就感觉不到疼了。
心里顿时高兴了,把瓶子上的木塞子塞回去,放到台子上,把身上这件已经不成样的半截袖T恤脱了下来,把瓶子又从台子上拿起来,拔掉木塞,给身上抹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儿上身的伤口全给我抹了一遍,虽然背后有些地方抹的不是太理想,但是已经大大减轻了身上的疼痛感。
随后,我朝窟窿口看了一眼,心想,这窟窿里面,老婆婆那一大家子,不会正在看着我吧,我要是就这么直接把裤子脱掉抹腿上的伤……
凑到台子跟前,我把台子上的蜡烛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