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桃木楔子,立在流氓鬼坟堆两侧,对称着打进去三分之一。坟堆上长的都是乱草,我把乱草给他拔了个干净。按理说坟堆上的草是不能随便拔的,因为啥呢,这个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
这时候,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草拔干净以后,红线拴在一侧的桃木楔子上,拉着红线从坟堆上越过去,拦着坟堆,再拴到另一侧桃木楔子上,等于是用红线把坟堆横着拦成了两截,这个叫“腰斩”,再拿上一根桃木楔子,在红线中间,也就是坟堆正上方,绞着红线绞两圈,然后砸进坟堆的正上面,这个叫“锥心”。
六根桃木楔,这就用了三根了,再拿出两根,在坟头打下一根,打下二分之一,这个叫“钉门”,在坟尾打下一根,也打下二分之一,这个叫“断户”。
以上这个,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做法,奉劝各位一句,千万别拿去乱弄,弄不好自己会到大霉,要是弄出事儿了,可别说我事先没提醒。
最后还剩下一根桃木楔子,我把它钉在了距离坟头三尺远的西南向,然后用红线跟坟堆正上方那根桃木楔子连在一块儿,红线上前、中、后,穿三张黄纸,然后再撕个纸人,用红线捆在西南向的桃木楔子上面。
弄好以上这些以后,我点着一根烟,一手夹烟,一手拿斧头,站在坟头等着,等啥呢,等时间。
烟抽了一半儿以后,我从坟头转到坟尾,又从坟尾转到了坟头,逆时针围着流氓鬼的坟转了一圈。抽着烟,我对着坟头说道:“回来了没有,回来了就应句话。”
把剩下的半根烟抽完,我又顺时针围着坟堆转了一圈,又对着坟头说道:“我知道你回来了,我说话你肯定能听见,我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这次是把我惹急了,不过,我给一个机会……”一指西南桃木楔子上的纸人,继续说道:“你自己老老实实到那纸人上面去,要不然,就有你的罪受了。”
说完,我朝红线上那三张黄纸看了看,三张黄纸连动都不动,我敢肯定,流氓鬼这时候已经回来了,而且正在他自己“家”里难受着呢。
我一看,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蹲下身子,在坟头那根桃木楔子上,轻轻砸了一下,桃木楔子钻进土里一点儿,不过黄纸还是没动静儿,我又走到坟尾,把坟尾的桃木楔子也砸了一下,再看看黄纸,还是没动。我一点头,行,还跟我摆硬气,走到坟中间,把另外三根桃木楔子分别砸了一下,对着坟头又说道:“我要是把这几根桃木楔子都砸下去,你就钉死在这儿了,你自己想想吧。”
我话音刚落,红线上的三张黄纸先后抖了起来,就跟被风吹动了似的,哗啦啦直响,最后,被我捆在西南向桃木楔子上的小纸人,也“突”地抖了一下,刚才忘说了,纸人是对着坟头捆的,面冲坟头,背冲西南,纸人抖过以后,三张黄纸不再动了,风平浪静了。
我扔掉手里的斧头,走到西南向桃木楔子跟前,往手上吐口唾沫,两手合拢一搓,把纸人解下来,趁着被唾沫蘸湿的手,把纸人放在手心,两只手上下一拍,到这儿,流氓鬼彻底就给我收住了。
上次也不知道是咋给他跑的,估计我之前把纸卷放到碗上以后,夜里起了风,纸卷给风吹到了地上,老婆婆家西南墙角阴气可能比较重,这鬼东西沾上地气又吸了阴气,从纸卷里钻出来逃跑了,我估计应该是这个样子。
解下桃木楔子上面的红线,把红线放进嘴里用唾沫蘸湿,牙咬着红线,一手拿着纸人,一手扯着红线另一头,把红线在纸人腰里缠了好几圈,这回我叫你跑,我叫你去告密,缠的结结实实,一把塞进了裤兜里。
随后,我朝坟堆上那几根桃木楔子看了看,因为坟地里的鬼已经没了,它们也就没啥用了,我没把它们拔出来。在地上找见斧头,把编织袋里所有的黄纸都拿了出来,用火机点着,站在凹陷里扬天一撒,大声说道:“在场的各位,这些钱你们拿去花吧,记住,谁以后再作怪,就跟他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