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这人向来不敬鬼神,要不是怕被我奶奶说,他非会把那只大老鼠拎回家剥皮炖了不可。因为是在我们家地里,地里给雷劈了个坑,自然得填上,我爸就连同那只大老鼠,一起把坑给填上了。我奶奶说,我爸总算做了件善事,把老鼠给葬了。其实我爸经历的事儿也挺多的,末代1里关于我爸的事儿,写的不是太多,比如,坑里捞出一条怪鱼的事儿;河里炸鱼,炸出一条怪物的事儿;夜里浇地,枕着人家坟头睡觉,人家不乐意了,推着他硬往井里推的事儿;小时候看见井里有好吃的,自己跳进井里,差点儿被淹死;还有走亲戚喝多了,夜里回家,用自行车带着一个老头儿走了一路,后来我奶奶说,那老头儿是鬼。
给强顺抹好血,在路边休息一阵以后,四个人收拾收拾行李,这就上路了。
顺着山边的小路,一口气走了两天,北边的山出现了,两座山的那道夹沟也出现了,我当时记得,顺着夹沟再走上两天,翻过北边这座山,就是傻牛他们家那村子了。
这时候,一边走,陈辉一边问我:“黄河,你一直往回走,是不是要回去拿铜牌?”
我点了点头,他又问我:“你把铜片藏哪儿了,安全吗?”
我一笑,说道:“非常安全,在一个谁都想不到,谁也不会轻易去动的地方。”
强顺听了,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把铜片藏哪儿了呀?”
我笑着说道:“你猜猜。”
强顺把嘴一撇,“我才不猜呢。”
我说道:“在一座新坟的坟尾埋着,坟里那老头儿还答应帮我看着呢。”
我说完,就见陈辉跟强顺对了下眼神儿,我一愣,他们这是啥意思?
继续往前走,天擦黑儿的时候,四个在路边找了个草窝,从包袱里拿出所有衣裳,铺进草窝里当被子,又拿出水跟馒头。
这时候,走了一天的路,都困了,吃过馒头喝过水,谁也没说话,躺进草窝,给身上盖上一件衣裳,就这么蜷起身子,睡上了。
也不知道睡到啥时候,我眼前突然一亮,打眼一瞧,心说,我咋又坐到教室里了呢?赶紧又往身边一瞧,胡慧慧正在我身边坐着呢,见我看她,胡慧慧笑了起来,“刘黄河,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