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找到看庙的以后,就跟她商量,自己是个道士,看我们几个,能不能在这里住一夜。
这看庙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妇女,一听陈辉这话,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妇女说,今天晚上管饭,我们可以在这里吃顿饭,但是住宿不行,为啥呢,今天晚上有人来这里做法事,做法事的人要在这里住一夜,没我们住的地方了。
陈辉听了也没办法,不过,有热饭吃也算是件好事,陈辉给庙里添了五块钱的香火钱,四个人在庙上饱饱吃了一顿馒头汤面条。
吃过饭,我们刚要离开的时候,从外面来了三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儿,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三个人都是一身道士打扮,头上还都带着那种道士的帽子,看着挺正规的。男道士手里托着一个托盘,黄布盖着,女道士手里拿着一个用黄绸包裹的长条状物品。
来到庙里以后,一群人见了跟众人捧月似的,我们四个,包括陈辉在内,看着都挺稀罕,就停下来站在人群里观望。
这时候,一些人从屋里抬出一张供桌,把供桌摆上香炉、黄纸啥的,随后,又从庙里端出八个盘子的供品,有荤有素还有水果,看着挺丰盛的。
我这时候小声问陈辉,“道长,他们这是要干啥呀?”陈辉盯着那三个道士,摇了摇头。
这时候,老道士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带着男女两个道士,来到供桌前,男道士抬手把托盘上的黄布揭开了,托盘里好像放着好几样儿东西,因为在人群里站着,遮挡视线,我就看见上面有个花瓷碗,老道士伸手拿过花瓷碗,端到嘴边,看样子,碗里有水,或者是酒。
老道士给嘴里灌了一口,含在嘴里一转身,面向东方,“咔咔咔”磕起了牙齿。这个,好像就是道家的叩齿,含的应该是无根水,净口用的,待会儿可能要念经,先用无根水净净口。
磕了一通以后,老道士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走到供桌前,放下花瓷碗,恭恭敬敬点焚香、烧黄纸,烧完黄纸以后一伸手,那女道士赶紧把手里的黄绸子打开了。
我一看,黄绸子里面包裹的是一把木剑,看样子应该是桃木剑,大概有一米来长。老道士拿过剑,慢慢舞动起来,一边舞,嘴里一边念,至于念的啥,听不太清楚。
整个庙前的小院里都静悄悄的,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老道士。这时候,我本想问问陈辉,老道士这时候在弄啥,不过,怕我这里一出声儿,引起旁边人的不满,生生憋住了。
老道士舞动了一会儿,把剑搭在了那个男道士的肩膀上,用剑轻轻在男道士肩膀上一拍,男道士立马儿跪地上了。
我眼神儿一低,又朝男道士手里的托盘一看,这回居高临下看清楚了,托盘里还有个小铃铛,跟陈辉那个差不多,不过,比陈辉的稍微大一点儿,里面还有几个三角旗,颜色不一,应该是五行旗。
女道士这时候,接过男道士手里的托盘,转身把托盘放到了供桌上,冲着供桌拜了三拜以后,女道士把那五面小旗子拿了起来。
拿着小旗子,女道士走到男道士跟前,一面一面,给男道士身边插了起来。
我一看,还真是五行旗,红黄青白黑,小旗在男道士周围插成一个五角星状,每插一面,老道士嘴里还念叨上一句,具体念的啥,我现在都记不清楚了,就记得一句啥,专打五方鬼,看样子,好像是场驱鬼的法事。
五行旗插好以后,老道士拿着木剑在男道士的头顶、肩上、还有后背,有节奏的拍打,在我看来,就是胡乱拍打,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拍打一阵以后,女道士也不知道从哪儿端来一个水盆,银白色的,看着好像是个银盆,银盆放到男道士跟前,老道士转身从供桌上拿起一张符,可能是符,上面隐隐约约有红色的符号,像是用朱砂写上的。
黄符插在木剑上,对着供桌上的蜡烛点燃,木剑挑着,把燃烧的黄纸在银盆边缘绕了三四圈,等黄纸烧尽的时候,老道士嘴里不知道喊了声啥,声音又快又急促,一声下去,把周围的人喊得都是一激灵。
随后,木剑搭在男道士肩膀,老道士对男道士说道:“看吧,看里面有个什么东西。”
男道士低头朝银盆看了下去,莫须里的,男道士的动作变得奇怪起来,看着银盆来回摆动身子,很机械的样子,我这时候感觉,男道士好像给催眠了似的。
停了好一会儿,男道士说:“有,村东有无头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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