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骷髅头跟黄鼠狼,我又把棺材里看了看,别的再也没啥了,用手推了推棺材帮,还挺结实,也不知道是啥木头做的,双手摁着棺材帮一使劲儿,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举起蜡烛往整个墓室里一照,墓室不大,算是个圆形的,全是石头垒成的,直径也就四五米的样子,上面是个拱顶,整个就跟个蒙古包似的。
棺材在墓室的正中间放着,正对着上面拱顶的最高点,那个盗洞呢,也刚好在拱顶的最高点,也就是说,观里那尊神像,刚好坐在这口棺材的正上方,这不是巧合,这个我知道,这是在压制墓里的凶煞气。现在看来,让老婆婆他们村里人盖这座道观的风水先生,应该是位奇人。
这时候,陈辉在上面喊了一声,“黄河,发现啥没有?”
我抬起头大声回了一句:“还没呢,还没看完。”
“你小心点儿!”
“我知道了!”
这时候,本想在墓里转一圈仔细看看的,没想到刚走出去没几步,脚下冷不丁地踢着个东西,感觉那东西还是个圆的,骨碌碌滚出去好远,我低头一瞧,顿时差点儿没叫出来,给我踢中的,竟然是一颗人头!
人头呀,这时候,说一点儿都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我是谁,我从小到大,又怕过个啥呢?死了多少年的僵尸我都下棺材里翻过,更何况一颗人头嘞。
连忙又给自己稳了稳神儿,一步步朝人头走了过去,走到跟前,用蜡烛照着亮,蹲下身子一看,这人颗头并没有腐烂,不过已经干瘪了,跟风干的腊肉似的,整张脸上又黑又瘪,鼻子没了,眼窝深陷,额头高耸、颧骨突出,说白了,就跟干尸那脑袋差不多,不过头上还有头发,头发挺长,头顶上还盘着个小辫子,看着挺诡异的,就这模样儿,也看不出是那个朝代的人。
我一想,既然有头,也应该有身子吧,举着蜡烛又在墓室里一找,就见在棺材头正对着的墓室边缘墙根上,躺着一具尸体,肩膀上没脑袋。
走过去一看,是一具干尸,而且还是个当代人,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一条黑裤子,一双束口的黑布鞋,这身打扮,看着像是民国时候的人,不过他手上戴着一副当代的帆布手套,白色的。我们家里就有这种手套,这是我爸给人干活时带的。
在尸体肩膀位置下面,有一大片暗褐色,像是干涸的血迹,用蜡烛一照,墓墙上也有,斑斑点点的,像是给人砍下脑袋以后,血从腔子里喷出来,溅到墓墙上的,刚才我踢到的那颗脑袋,应该就是这具尸体上的。不过,我可没勇气把脑袋拿过来,连到尸身上验证。
把墓室整个转了一圈,里面除了一口棺材,也就剩下这具干尸了,其它的啥也没有了,而且,我感觉这墓室里很正常,没啥阴气煞气的。
索然无趣,就在我打算跳进棺材里离开的时候,井口上面有了动静儿,我一瞧,好像是有人要下来,赶忙冲上面喊了一声,“别下来了,这里面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