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道士?难道是做法事的那三个?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跟陈辉对视了一眼,我疑惑的问道:“道长,那三个道士来这里干啥呢?”
陈辉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先出见见他们再说吧。”
我把陈辉扶进了棺材里,让他先上去,招呼上面的强顺跟傻牛,往上拉绳子。
陈辉很快被拉了上去,没一会儿,绳子又扔了下来,强顺在上面招呼了我一声,让我也上去,我跳进棺材里,抓住绳子,把手里的蜡烛吹灭,招呼强顺傻牛往上拉。
绳子一点点被拉动了,我自己呢,也顺着绳子往上爬,不过,爬了没几下,突然间,我就感觉右脚脖子上猛地一紧,顿时打了个激灵,右脚脖子好像给一只手紧紧拉住了。
上面的强顺跟傻牛顿时拉不动了,强顺在上面咬着牙使着劲儿问了句,“黄河,咋回事儿,你咋变沉啦?”
我没吭声儿,低头朝自己右脚脖子看了一眼,不过,这时候已经把蜡烛吹灭了,整个墓室里都是乌漆嘛黑的,啥也没能看见,也不知道自己身下有个啥。
可劲儿甩了一下腿,我想把那只手甩下来,但是,居然没能甩脱,我抬头冲上面的强顺大喊了一声:“使劲儿往上拉!”
一声下去,就听强顺招呼傻牛,“快拉快拉,使劲儿拉!”紧跟着,强顺跟傻牛明显加大了力气。傻牛臂力过人,就算没有强顺,他一个人也能把我轻轻松松拉上去,这时候,俩人卯足劲儿一起拉,力道可想而知。不过,下面拉住我脚脖子的那只手,劲儿也够大的,强顺跟傻牛把绳子拉动了,我却没跟着上去,双手紧紧抓在绳子上,绳子从手里一点点出溜了上去,磨的我手上的皮肉发麻发烫,坚持了没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冲上面喊了一声停,强顺跟傻牛很快停了下来,我喘了两口粗气,顺着绳子又下到了墓里。
他娘的,我刘黄河打小百邪不侵,今天我倒要看看,这墓里到底有啥东西敢抓我脚脖子,它到底想干啥!
从身上掏出蜡烛跟火机,把蜡烛点着了,低头朝自己的右脚脖子一看,居然啥都没有。
举起蜡烛,转着身子又把整个墓室里看了一遍,墓室也是啥都没有,这真是邪了门儿了昂。
这时候,强顺在上面喊了一声,“黄河,你咋又下去咧,还上不上来啦?”
我抬头回了他一句,“一会儿就上去。”
举着蜡烛又把墓室重新看了一遍,还是一切正常。要说这墓里邪乎的东西,只有那具干尸跟棺材里这只死黄鼠狼了,不过,它们俩这时候都还在原来的地方,没有丁点儿变化,应该不会是它们,我顿时咬牙切齿,这狗日的,刚才拉住我的,到底是个啥?
这时候,强顺又在上面催促道:“黄河,赶紧上来吧,陈道长让你赶紧上来呢。”
我又应了一声,一低头,本想把手里的蜡烛吹灭去抓绳子,旋即一想,还是让蜡烛亮着吧,要是那东西再抓我脚脖子,我也能看看它到底是个啥。
一只手抓住绳子,一只手拿着蜡烛,把两条腿也盘到了绳子上,招呼强顺傻牛往上拉。绳子再次一点点被拉动了,我的身子随着绳子一点点离开了棺材,这时候,我一只手死死搂着绳子,一只手举着蜡烛,低头朝身下看着,心里说,有本事你就再抓我一次。
就在身子给拉到半空的时候,突然,墓室地面上窜出一条小黑影,速度极快,一闪而逝,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窜出来的,等我稳住神儿再看的时候,啥都没有了,就好像眼睛产生的错觉,不过,我敢肯定这不是错觉,刚才拉我脚脖子的,搞不好就是这东西。
身子一点点被强顺跟傻牛拉了上去,等出了盗洞来到上面,我重重地吸了口气,心脏加速跳动,自己竟然有点儿惊魂未定的感觉。
“黄河,你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扭头一瞧,陈辉跟三个道士打扮的人在台子下面站着,再朝那三个道士打扮的人一看,还真是之前在村南观里做法事的那三位,一老一男一女。
吹灭蜡烛,我从台子上跳了下来,走到陈辉身边,陈辉冲老道士淡淡一笑,对老道士说道:“这个就是刘黄河,家里祖传的驱邪驱鬼手艺,你们叫他黄河就行了。”
我那时候虽然小,但是从小给奶奶教育的,还算懂点儿礼数,等陈辉一介绍完,我赶紧握出我们家传来的手势,给三个人挨个行礼,三个人也挺客气,给我还了理。
相互行过礼以后,老道士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微微笑了笑,也不知道笑的是啥意思,老道士扭头问陈辉:“道兄,那无头鬼的尸体,确实在这里面吗?”
这老道士,其实并不算老,看着也就五十多岁,跟陈辉比起来,他年龄要小很多。
陈辉点了点头,“确实在下面,我们见他身首异处,还把他的尸首放在了一块儿。”
老道士一听,脸上露出喜色,“那太好了,感谢道兄和这位刘小兄弟出手帮忙。”说着,老道士朝站在他右手边的男道士一摆手,对男道士说道:“你下去把那尸首搬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