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跟那鬼儿子,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妇女正在给鬼儿子喂苹果,不过,鬼儿子连嘴都不张,呆呆地耷拉着脑袋看着地面,感觉上好像病情更严重了。
我走过去不客气地质问妇女,“大婶儿,你知道喂你儿子,咋就不知道给我们道长弄口饭吃呢?”
妇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兄弟,你这么说可就冤枉人了啊,我是先给你们道长端的饭,他死活就是不吃,我只好端下来自己吃了。”说着,妇女示意我看她儿子,“你看看我儿子,到现在也还没吃饭呢。”
我顿时一愣,干咽了口唾沫,没底气地问道:“你、你儿子怎么也还没吃饭呢?”
妇女叹了口气,“跟你们道长一样,死活不张嘴呀,都快急死我了!”
就在这时候,女孩端着一碗酱色的粥过来了,跟之前那粥一样,就像酱油放多了似的。粥里放着一把勺子,女孩坐在鬼儿子身边,舀了一勺子粥,放嘴边吹了吹,柔声说道:“哥,张嘴,吃饭了。”
女孩话音一落,鬼儿子立马儿把嘴张开了,女孩把勺子里的粥给鬼儿子嘴里一送,鬼儿子津津有味儿吃了起来。
妇女见状顿时乐了,“欣欣呀,还是你有办法,有你这么一个儿媳妇,我跟他爹可省了不少心呀。”
女孩冲妇女腼腆地笑了笑,回头冲我说了一句,“锅里还有一碗,你去给道长盛上吧。”
我朝碗里的粥看了看,疑惑地问道:“你做这是啥呀?”
女孩回道:“没什么,这是我们那里的一种药粥,专门给病人吃的,你们给他们喂那些干饭,他们当然吃不下去了。”
妇女闻言,连连夸女孩,“就是就是,还是我们家欣欣最细心。”
看妇女这样儿,似乎挺喜欢这女孩的,想想也是,她儿子都成这样儿了,女孩居然还是不离不弃,不喜欢才怪呢。
我舔了舔嘴唇,没再说啥,转身走到厨房,厨房灶台上放着个小号的钢精锅,我把锅盖掀开一看,里面正是那种酱色的粥。
用勺子盛了一碗以后,我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说真的,里面好像似有似无的有股子腥味儿,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腥味儿,我说不上来,我试着尝了一口,味道居然奇美无比,我在饭店里吃的饱饱的,喝了一口这个,居然还有想喝第二口的冲动。
我咽了口口水,端着碗忍着冲动上了楼,刚走进房间,陈辉居然颤巍巍从床上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问我,“黄河呀,你端的什么东西,这么香。”
我一愣,回道:“就是一碗粥,我端上来,看您能不能吃。”
陈辉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迫不及待的颜色,“快端过来,我饿了,快点儿!”
我端着碗走到了床边,陈辉这时候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伸手就要抓我手里的碗,我连忙朝后倒退了一步,为啥陈辉见了这碗粥,整个人就好像变的不正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