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片坟地,好好的一片林子,转眼咋就变成了一片坟地呢,百思不得其解。
我对陈辉说道:“道长,我看刚才那个老家伙,可能是个鬼,还说自己是仙,恐怕他就在这片坟地里埋着呢。”
陈辉没吭声儿,错愕地看着坟地,也不知道在想啥。这时候,雪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黑,我又说道:“道长,要不咱回去吧,也别管那老家伙是仙是鬼了,咱以后不再往这里来就是了。”
陈辉这才回神儿,轻轻点了点头,这次遇上的事儿,真的太诡异,我们没办法、也不想去深究。
几个人顺着原路下山,路上,陈辉问毛孩子,“毛孩儿呀,在山下的时候,你正在睡着觉,怎么突然就起来跟着瘸狗走了呢?”
毛孩听陈辉问他,看看陈辉,茫然地摇了摇头,我说道:“肯定被狗精迷了心窍。”
陈辉随即又转头问我,“那片这林子呢,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坟地,难道说咱们都被迷了心窍吗?”
我想了想,说道:“这林子,应该是啥东西的障眼法,弄不好就是那狗精弄的,您刚才不是说嘛,它想借刀shā • rén,它可能看出咱们几个跟普通人不一样,它跟坟地里那个也可能有仇,想把咱们引进坟地里,让咱们对付坟地里的老家伙。”
我说完,陈辉叹了口气,“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说着话,几个人走出了好远一段路程,不过奇怪的是,居然找不到之前上来的路了,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陈辉却说,或许被积雪掩埋了,再仔细找找,应该能找到。
几个人又往前走出一段,还是没能找到,我真觉的不对劲儿了,连忙喊住陈辉:“道长,咱们好像走错路了,我记得我们上来的时候没走这么远。”
几个人随即停了下来,我低头朝身边左右一看,在我们周围,全是脚印,乱七八糟的,有往前走的,也有往后走的,我顿时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我们几个这是在山头上兜圈子呢。
陈辉也把地上的脚印看了看,蹙起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道:“咱可能又被啥东西迷住了。”
陈辉看了我一眼,“你有什么办法吗?”我从身上把鱼骨针掏了出来,就在这时候,强顺说道:“你们快看,这些脚印里面,还有一串狗蹄子印呢。”
我跟陈辉闻言,连忙蹲下身子,把附近的一片脚印仔细一看,确实有一串淡淡的狗蹄子印,所幸强顺眼神儿好,要不然我们根本发现不了。
蹄子印,是斜着朝山下走的,我站起身对众人说道:“咱们现在可能被那只狼狗迷了心窍,这串蹄子印,可能是它迷住咱们以后离开时留下的,咱顺着脚印走走试试。”说着,我又把鱼骨针放回了裤兜里,本来把它掏出来,是打算给自己放血,给几个人眼皮上抹血的。
不过,不知道这法子能不能管用,被精怪迷住心窍,跟被鬼迷住还不大一样,要是精怪道行高深,就算眼皮抹了血也不见得管用。
几个人顺着狗蹄子印走了起来,也不知道走出去多远,我就感觉好像还是在兜圈子,抬起头朝周围仔细一打量,连忙招呼几个人停下,几个人一看周围,全都傻了眼了,强顺大叫了一声:“咋又回到了坟地咧!”
强顺一嗓子下去,几个人头皮都发麻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居然走到了坟地中央,啥时候走进来的,不知道。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了咬呀,大吼了一声:“到底谁在耍我们,滚出来!”
一声子吼下去,居然没一点儿动静,身后的强顺战战兢兢叫了一声:“黄河,你身边有个坟堆在冒黑烟呀!”
我连忙朝身边左右看看,“哪儿呢?”啥也没发现。
“右手边!”
我连忙又朝自己右手边一看,是一座光秃秃的坟堆,别的地方都是荒草成堆,这个坟头居然连一根枯草都没有,而且在坟堆上面,还有个石头垒成的小龛台,因为天色太黑,又被薄薄的积雪覆盖,之前我还以为是几块乱石头呢。
我这时候站在龛台的侧面,几步转到龛台的正面一看,就见龛台里面,似乎还有个啥东西。
陈辉他们几个也全都凑了过来,我蹲下身子打着火机,朝龛台里面一照,就见里面放着一个半尺来高的木人。
木人明显是雕刻出来的,一身铠甲、带着头盔,手里拿着一杆长枪,腰里挎着宝剑,活像个上战场归来的将军,不过,看年头好像已经不短了,之前这位将军应该是彩色的,眼下已经褪了色,看上去乌黑乌黑的,就像给烟熏火燎了似的,黑夜里看着有点儿瘆得慌。
陈辉看罢说道:“这好像是镇墓的神将。”说着,陈辉把整片坟地打量了一遍,又说道:“这里的坟堆埋得毫无章法,应该是一片乱葬坟,这里过去肯定出过邪事,有人就在这里立了一位镇墓神将,镇住了这里的邪气。”
陈辉话音刚落,强顺惊叫了一声,“有人要上……”
我跟陈辉同时朝他看了过去,就见强顺把眼睛猛地一瞪,身子抖了一下,紧跟着,眼神儿变了,看着我跟陈辉嘿嘿嘿冷笑起来,“老道士,小兔崽子,你们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