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忍不住问强顺:“你是咋给罗家人抓住的?”
强顺砸砸嘴,一脸惭愧。
离开木屋以后,强顺一开始走的并不快,不过,天彻底黑下来以后,感觉有些害怕,就一路小跑起来,眼看快要跑到山谷那里的时候,就感觉身上一凉、眼前一黑,跟着就啥也不知道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在一间房子里,双手被困着、嘴巴也被勒着。
房子里,还有好几个人,山羊胡、粗犷妇女、皮包骨和小年轻,当时他们四个正在商量着啥,见强顺醒来,几个人不再说话。山羊胡给小年轻和皮包骨使了个眼色,他和妇女先出去了,没一会儿,皮包骨和小年轻拿上手电,押着强顺出了罗家大门,到了门外,皮包骨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紧接着,我就出现了。
听强顺说完,我点了点头,下意识朝傻牛看了一眼,强顺刚才说的,昏迷的遭遇,似乎跟傻牛挺像,傻牛应该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昏迷的,记得山羊胡老道士好像说过,傻牛是中了他的“mí • hún咒”,难道说,强顺也是被山羊胡迷住的?很有可能,不过,山羊胡现在已经非死既重伤,已经不用再担心他了。
不过,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们咋知道我们过来了呢?强顺过来被抓,我跟傻牛过来又被埋伏,这应该不是巧合吧,难道说,他们中间有人能够卜卦预测?就像罗四眼一样,现在罗四眼要是还活着,我们可没这么轻松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木屋,陈辉似乎一夜没睡,居然在木屋门口坐着,一脸的着急。
见我们三个回来,他连忙从门口站起来,问我们怎么才回来,我们陪他一起在门口坐下,我把夜里惊心动魄的遭遇,详详细细给他说了一遍。
我说完,陈辉一脸愁闷地说了一句,“罗家请来的这几个人,看来都不简单呐!”
陈辉这次到没责备我们,随后,给我们说起了他打听来的消息,也就是他带着傻牛出去这两天的事情。其实他们到罗家看了看以后,就在附近打听起了山羊胡、粗犷妇女和那个皮包骨的底细。
不过,山羊胡和妇女的底细,他没打听到,附近的人对他们两个似乎并不了解,尤其山羊胡老道士,听都没听说过,至于粗犷妇女,很多人只知道她是从东北来的,去过她家的人,都知道他们家里供着一对虎牙,妇女还自称自己能请虎仙下凡,但是,谁也没见过。
之后,陈辉带着傻牛又去了皮包骨所在的那个小镇子,在镇子上,打听到一些关于皮包骨的信息。
皮包骨是他们本地人,汉人,表面看着不大,其实已经三十岁出头。五六年前,皮包骨突然得了一场怪病,迷迷糊糊不省人事,家里人给他四处寻医问药,不见好转。后来,镇上来了个瞎子,自称姓罗,也不知道瞎子是怎么弄的,居然把皮包骨的病治好了。
皮包骨醒来以后,就有了过阴的能力,他只要往藤椅上一躺,要不了几分钟,就像睡着了似的,等他醒来以后,就会告诉大家,他都看到些什么。
听陈辉说到这儿,我打断了他,分析道,救皮包骨的瞎子,一定罗四眼,罗四眼就能过阴,皮包骨之前的状态,像是丢魂了,应该是罗瞎子过阴以后,把魂给他找了回来,可能又因为啥机缘巧合,皮包骨也学会了过阴术。
陈辉点头表示赞同,瞎子应该就是罗四眼,皮包骨现在到罗家,可能就是在报答罗四眼的救命之恩。
陈辉继续说道,后来,皮包骨能过阴的事儿,在镇子上传开了,有一次,有人找到皮包骨,想让他到那边看看老娘,那人想知道老娘过的怎么样,需不需要啥东西。
皮包骨就过阴到了那边,等他醒来以后,告诉那人,他老娘过的还可以,就是有个心愿没了,说是在他老娘生前的床板下面,藏着个黄手帕,手帕里包着几样他老娘的嫁妆,因为这人他爹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他娘就把嫁妆偷偷藏了起来,临咽气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事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