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把眉头皱了起来,难道说,那条鱼的道行非常深,被我们抓住以后,一直在装死,趁我们睡着以后,逃走了?可是,木板上抹着我的血,它能逃走吗?
思量许久,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来,之后,我又问老奶奶要了些旧毛线,拎着柴刀出门了。陈辉问我干啥去,我说,再做个木人,水鬼要真是跑掉了,还会回到水潭里,再钓它一次!
中午的时候,又一个木人做好了,我又跟老奶奶商量了一下,征得老奶奶的同意,用她的血在木人的头、胳膊、腿,五个地方,各点了一滴血。
下午,我把木人晒了一下午,晚上,依旧是陈辉、强顺,还有我,三个人来到了水潭边,木人再次扔水潭里,跟上次一样,就这么等上了,然而,一直从深夜等到天亮,也不见有啥东西扯拽木人。
天光大亮之后,三个人回到老奶奶了家里,这时,刚好遇上老爷爷和年轻人出门,我直言不讳地问他们,前天夜里有没有碰过坛子,父子俩纷纷摇头表示,从没碰过,我又对他们说,那条鱼看着是鱼,其实是一条满带怨气的鬼魂,就是它把你们家里人托进水里的,那鱼可不能吃,也不能拿去卖给其他人。父子俩再次摇头,都保证绝对没有碰过坛子,更没碰那条鱼。
父子俩说的不像是假话,这天白天,我们睡了一天,晚上,又到水潭那里,守到天亮,还是一无所获。
第三天,我们又守了一天,依旧一无所获,我不甘心,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陈辉劝我,或许魂鱼已经自己化没了,咱们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还是早早离开吧,再者说,我们这几天吃住在老奶奶家里,给人家也添了不少麻烦。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十分郁闷,就连强顺的阴阳眼也看不出水潭里有啥异常,这时候可以断定,水潭里已经安全了,只是水鬼不知道上去哪儿了。
再次回到老奶奶家里,我只好跟老人家撒谎,我对老奶奶说,我们已经把水鬼除掉,为您儿子儿媳妇报了仇了,以后,你们村里人也能放心大胆地往水潭那里去了。
老奶奶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对我们也千恩万谢,我们几个收拾收拾行李,这就离开了老奶奶家。其实呢,我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儿。
一转眼的,我们朝北又走了半个月,还是因为周华的那条腿,走走停停,依然在湖南省境内,不过,这时候天气可冷的多了,已经进入了阴历十月份的中旬,就这个季节,在我们家乡都该下雪了。
这时候的我,自从铜牌破掉以后,一连几次的挫败,对自己这些驱邪手艺产生了怀疑,就算路上看见啥邪事,也不敢再轻易出手了,我当时只能接受成功,却承受不住失败。
阴历十一月上旬,我们终于从湖南进入了湖北,一路过来,说真的,特别的不容易,全是依靠要饭,有时候要不到饭,一饿就是一两天,加上天气转冷,我们在树上或者地里,再也找不到任何能吃的食物,不过,离开家这几年来,风风雨雨的我们早就习惯了。
大约走到荆州的时候,周华想跟我们分开,他让我们三个直接去孝感,他自己一个回家去襄阳,可能是襄阳,也可能是襄樊,我记不大清楚了,也可能这俩地方就是一个地方。
周华让陈辉给他留个地址,等回家把腿养好以后,再去找陈辉。陈辉听了不同意,毕竟这是他徒弟,而且腿上还有伤,可能因为每天走路太多,似乎比之前还严重了不少,不过说真的,这么多天以来,周华从没把伤口解开给我们看过。
陈辉倒是多次想给周华看看伤,都让周华找各种理由巧妙地给绕过去了,比如他说,他是被人把腿骨打断了,后来腿骨被一个好心的老中医,用两块木板帮他夹上了,而且交代他,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之内不能拆开来看。
他这么一说,陈辉也只要作罢了,倒是有一次,我无意间在他腿上摸了一下,就感觉在他小腿左右两侧,还真的夹了两块板,而且,我摸上以后,疼的他叫了老半天。
这时候,周华说要跟我们分开走,陈辉不同意,最后跟我商量,我们从荆州去襄阳,也是朝北走的,不如把周华送到家里以后,我们再从襄阳进入南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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