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彦雄知道,乔建成的刑讯伤还没有痊愈,沾到椅子就像针扎一样疼,根本坐不下来,只能躺着或是站着。
服部彦雄说道:“我看了你的口供,你说自己是老邱的交通员,可是为什么连他的长相都不知道?”
乔建成说道:“他每次都是敲几下门,然后把需要我做的事情写在纸上塞进门缝,等我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很谨慎的一个人……难道他是不相信你?”服部彦雄沉思了一会说道。
“我是上个月才加入地下党,他可能对我还要考察一段时间……”乔建成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事实证明,他确实没有经受住考验。
“你的引荐人是谁?”
“大王乡游击队队长草上飞……哦,他本名叫曹云飞,草上飞是他当土匪时候的绰号。”
“你和曹云飞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老乡,老家都在察哈尔,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本来我是想加入游击队,他说我身板儿太弱,让我给老邱当交通员……少佐,这些事,我在审讯室都说了一遍。”
服部彦雄淡然的说道:“听你亲口说一遍,我会感觉更有条理一些,很抱歉,别嫌我麻烦。”
乔建成连声说道:“不敢,不敢。”
“你接到老邱的命令后,再去传达给下一站交通员,他叫……李大龙,对吗?”
“对。不过,我听说在清乡运动那晚他被鬼……哦,不,被皇军击毙了。”
服部彦雄没去理会乔建成的口误,叹道:“要不是大王乡提前开火,本可以活捉那个李大龙,他一定知道更多的情报!……唉,太可恶了!”
乔建成没说话,他很了解已经牺牲了的李大龙,那是一个意志坚定的革命战士,就算是被捕,也不太可能像自己一样,刚上老虎凳就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