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职业,住处。”
“阁下的行事作风,比起强盗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你这样的人,祁某无可奉告!”
祁元泰心里很清楚,面前这个人十有bā • jiǔ是保密局的特务,自己绝不能把那个人的身份透露给他。
沈之锋伸手掏出shǒu • qiāng,咔哒一声顶上子弹,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祁元泰,森然说道:“姓祁的,别给脸不要脸,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送你去见阎王爷!”
祁元泰面色坦然,冷笑道:“老朽活了一把年纪,堰津的码头见得多了,被人用枪指着头,这也不是第一次,来吧,你要是够胆就开枪,看看到时候,是我死,还是你死!”
沈之锋打开公事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消音器,慢慢拧在枪管上,说道:“祁先生,我可以保证的是,在这里开枪,外面的人绝对听不到枪声。”
祁元泰再次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现在感到浑身无力,只想躺下来休息一下。
“来人,把祁胜带进来!”沈之锋对门外说道。
房门一响,在白举民的看押下,祁胜迈步走了进来。
来到沈之锋近前,白举民低声说道:“刚刚问过了,这家伙也是一问三不知。”
对祁元泰只能是吓唬吓唬,沈之锋可不敢真动手,对祁胜就不用太客气,毕竟只是一个下人身份。
“齐老先生,不说出那个人是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之锋举起了shǒu • qiāng,枪口对着祁胜。
祁元泰霍然站起身,怒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沈之锋笑了一下,手指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暗哑的枪声响过,祁胜摔倒在地,子弹射中了他的小腿。
沈之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给祁胜放放血,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给祁元泰施加压力。
然而,很多时候,人并不能任意掌控事情的进展,总是会出现让人意想不到的变故。
目睹祁胜中枪倒地,祁元泰脸色变得惨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白举民低声说道:“处长,老家伙吓得不轻,我看有戏……”
见此情景,祁胜不顾伤腿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过去,嘴里急切的呼唤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祁元泰靠坐在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嘴唇哆嗦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之锋觉得不太对劲,对白举民说道:“快,叫医生过来!”
过了一会儿,毛恩生快步走了进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推拿心口,忙活了十几分钟,祁元泰终于还是不治而亡。
“毛医生,咋样了?”祁胜颤声问道。
毛恩生叹了口气,说道:“唉,祁先生病故了。”
“病、病故了?”
“看发病的情形,应该是突发心脏病。”
“我们老爷身体很好,怎么会突发心脏病?”
“额,这个不好说,有时候受到外界的刺激,比如……”
毛恩生没再说下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之锋。
祁胜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早晨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忽然间说没就没了。
沈之锋也很懊恼,祁元泰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赶上审问的时候犯病。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意?
白举民低声说道:“处长,走吧。”
沈之锋点了点头,带着人灰溜溜出了诊所。
“站住,你们不能走,你们这些刽子手……”身后是祁胜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诊所外,一名男子躲在车里,手举着照相机,对着从诊所出来的沈之锋一行人,连续按动快门。